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30节(2 / 2)

终于,到了闺学比试这一天……

十二月,天气已经很寒冷了,京兆陆续下了几场厚雪,到处都是白茫茫,连闺学都停了几次课。

天公作美,在闺学比试的前两日,风雪便停了。到了比试的那一日,更是暖阳高照,让人不由得心情舒畅起来。

陶氏在送叶绥出府时,还笑着说道:“这是好兆头。绥儿,娘亲等你好消息。”

她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夺得魁首,但鼓励期许的话还是要说的,难得其这么发奋上进。

叶绥的心绪很平静,就像平时一样去了濯秀园,没有因这场比试而紧张。

虽然她极希望夺得闺学魁首,以便得到前世那本珍贵的书,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好紧张的了。

该做的努力、该下的苦心,都已经付诸实际行动了。现在,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濯秀园并没有因为这场闺学比试而有所变化,它还是修葺过后的样子,处处都体现着林泉之心。

院中的古松依然苍翠青绿,偶尔从树梢落下一些积雪,为幽静的濯秀园添加了一些声响。

虽则濯秀园没有变化,但是闺学里面却多了一些布置。

闺学有七艺,当然不止七个授课场所。现在这些授课场所都被标示出来,让闺学姑娘清楚地知道,这些场所会考核什么。

这场比试辰时开始,一直持续到酉时结束。在这几个时辰内,参加过闺学考试的姑娘们,会尽力发挥自己所长,然后决出每一等的闺学魁首。

换言之,这场闺学比试,共有三名魁首。叶绥所要争夺的,便是第三等。

叶绥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第一场考核的地方,那就是她偶尔去过的棋院,就在琴院的旁边。

没错,叶绥第一场要比试的内容便是棋艺。唔,所有人都要参加的“馔”这一艺,被放在了最后。

这或许是为了照顾姑娘们的仪态心绪。试想想,若是“馔”最先举办的话,每个姑娘带着烟火味、饭菜香,再去做琴棋书画这样高雅的事情,总感觉有些奇怪……

与其他六艺相比,棋艺的考核形式最为简单,而且没有任何可以作假的地方。

因为棋艺的考核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赢了所有的人,留到最后,那么就胜出了。

棋艺的评判,甚至不需要考官们最后定夺,只须棋院的先生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叶绥喜欢这种简单直接的考核标准。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诺大的棋院内,已经摆满了数十张棋盘,正等着参加闺学考核的姑娘前来比试。

第62章 棋开得胜

在棋院先生的指令下,叶绥在其中一个棋盘前坐了下来。与她对弈的,是一个黄衫姑娘,长得有些胖,脸蛋圆圆的。

叶绥觉得这个姑娘有些面熟,应该是在闺学里面见过的,却不知道她的名字。

黄衫姑娘紧紧抿着嘴唇,一句话都没有说,手脚都颇为不自在,看起来十分紧张,应该是对自己的棋艺没有多少信心。

很快,对弈便开始了。按照国朝下棋规矩,黑子先行。恰好,黄衫姑娘执了黑子,而叶绥执白子。

黄衫姑娘执到黑子后,很明显看得出松了一口气。或许,先行便是先手,这令黄衫姑娘感到庆幸。

每一个棋盘就是一场搏斗。勇者胜、智者胜、心定者胜,黄衫姑娘尽管是黑子先行,但是她太紧张了,才过了三四手,便出现了一个大差错,连她自己的懊恼地低呼了一声。

相比之下,一直神容平静的叶绥就显得从容多了,每一手都没有出现错误,将黄衫姑娘的后路堵得死死的。

叶绥与黄衫姑娘这一场对决,并没有多少惊险波澜。半炷香后,这场十分平淡的对弈便结束了。

结果毫无疑问,叶绥胜。

黄衫姑娘对比试结果似有所预料,输了之后她反而露出了笑容,仿佛放下了什么负担一样。

她朝叶绥拱了拱手,笑道:“姑娘棋艺高超,我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这等心性态度,比对弈之前从容大方多了。可见,对某些人来说,输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叶绥微笑以回,与黄衫姑娘一起离开了棋盘,等待另外的姑娘胜出或者落败。

接下来,叶绥对上了从其它棋盘上胜出的姑娘。这一次,变成了她执黑子先行。

这场对弈,比上一场的时间长些,技艺水平的差异也没有那么大。但叶绥有前世几十年的时间打底,心性绝不同于一般姑娘,对弈经验比对面的姑娘强得多,而且棋艺也超过对面这位姑娘,最后还是赢了。

就这样,叶绥换了好几个对手,棋艺比她们都要高,最后都胜出了。不知过了多久,棋院里除了棋院先生外,就只剩两个人了。

其中一个,是叶绥;另外一个,巧得很,正是在叶绅的好友、先前在闺学门口嘲笑过叶绥的姑娘,名唤黄静云。

见到与自己对弈的是叶绥,黄静云眼中闪过震惊,似乎没有想到叶绥最后能胜出,然而除了震惊之外,她眼里更多的是不屑。

在黄静云看来,这个在过去闺学考核中,名次经常排在后面的人,竟然能够坚持到最后,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认为叶绥纯粹是靠好运罢了,就是瞎猫碰着死老鼠,认为叶绥之所以站到最后,不过是对手太弱了,而不是凭借真才实学。

因此,她根本不将叶绥放在眼内,而且这种不屑通过她的言行明明白白的地显露出来。

只见她笑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叶绥,然后大方的说道:“叶姑娘,你执黑子,先行吧。”

这语气听起来,就像前辈对晚辈所说的话,说得好听点,就是礼让后辈,说得难听些,就是不屑一顾了。

如果不是有棋院先生在旁边,黄静云或许会说“让她三子也不能赢”这样的话了。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