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
沉鱼朝顾倾城一本正经地问道。
毁容两个字让顾倾城一怔，隔着一层面纱，他看不真切里面的那张脸。
她毁容了？心，莫名一揪。
“当然。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如初。”
顾倾城一字一顿地给出了对方承诺。
沉鱼chún角缓缓勾起一抹笑，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示意顾倾城可以继续揭面纱了。
顾倾城此刻心跳如擂鼓，可是他却屏住了呼吸。
不止他，屋内的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似乎都在等待这最重要的时刻。
面纱揭开，面纱下的容颜让顾倾城再次一怔。
“怎么？不认得我了？”沉鱼直接将帽子拿下来，往旁边一放。
“鱼儿！”阿鲤先叫出了声，声音有些激动。
顾倾城飘走的魂似乎被这一叫又叫了回来，颤着手，轻抚上了鱼儿的脸。
“你的脸……”
顾倾城有些难以置信，这张脸虽跟鱼儿以前的容颜有所差别，但相似程度已经接近百分之九
十了。
“怎么？不喜欢啊？”沉鱼娇嗔道：“难道你喜欢唐豫前女友的那张脸？”
顾倾城回过神后，忙解释道：“我当然还是最喜欢你这张脸了。
不过，其实你不整也没关系的。又让你遭一回罪，我很心疼你知道吗？”
“鱼儿！”一群人全都凑近了。
阿鲤尤其兴奋：“鱼儿，你能平安回来，真好。”
顾婉茹随后附和道。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小叔最近几个月是怎么过的，看见没，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还有晨晨，天天都要问一遍，你什么时候回来。”顾倾颜接话道。
沉鱼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儿子身上，他正躲在顾倾城身后，时不时地探出小脑袋，偷瞄她一
眼。
“晨晨。”沉鱼朝儿子叫道。
顾倾城微微侧身，将儿子推到前面来。
好好却硬是抱着顾倾城的腿，抬眸望着沉鱼，那小模样好似在好奇，又好似在害羞。
“叫mā mā 。”顾倾城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催促道。
好好歪着脑袋打量着沉鱼，最后抬眸看向爸爸。
“爸爸，我到底有几个mā mā ？”
这句话直接把屋子里的人全都逗乐了。
“她是欢欢。”顾倾城解释道。
好好更糊涂了：“欢欢不是长这个样子。”
沉鱼有些无奈，蹲下身子，朝好好招了招手：“过来。”
好好看了看顾倾城，最后还是走到了沉鱼的跟前。
沉鱼抬手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然后笑着解释道。
“我是mā mā ，mā mā 也是欢欢。这张脸呢，是因为mā mā 做手术了，所以就变了样。听懂了
吗？”
好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手慢慢地抬起，摸上了沉鱼的脸。
“mā mā ，你的脸是不是想变成什么样子就能变成什么样子？”
沉鱼皱了下眉，思忖着这个问题，最后回道。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那晨晨也想变？”好好开心地说道。
“哦，你想变成什么样啊？”沉鱼忍俊不禁道。
好好皱着小眉毛似在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我家晨晨长得这么好看，不用变成谁。若是变成了别人，mā mā 可就不认识你了。”
沉鱼把儿子抱进怀里，笑着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