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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身份不跑堂 第2节(1 / 2)

竟然还有客人来,这是没有眼色的外乡人吧。时光用尽方恨少,赵辞郁闷地急急忙忙应声赶去。

出乎意料,来人非外乡人,也不是没眼色之人,而是集本地人白眼于一身的小无赖阿三。

阿三这穷j-i,ng臭名昭著,兼无赖和怂蛋于一身,遇到软柿子就可劲地捏,遇到铁头就摇着尾巴当哈巴狗,一心钻进钱眼里,有钱赚爹娘的棺材本都可以卖得j-i,ng光的人。他此时来店能没安什么好心?

老板娘心情不佳。胡老板昨晚的气话付诸于今早实现,他起了大早扒拉出账本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地查账。不查还好,一查,粉饰的太平终于在夫妻异心下敲得叮当碎。整个上午,他们摔了一套碗碟,扔了一只肥鸭,掀了两张桌子,还吓跑了罕见的客人。体力不支的老板气得做回“阁楼姑娘”,老板娘黑着脸坐在柜台拼命喝茶消气。打发不了阿三又疲于应付,她便叫来赵辞。

遥鸽一个眼色,赵辞上道地奉命赶人。他手也没洗,扑鼻的臭味跟掉进公厕似的惊悚,双手扑腾朝阿三方向扇风,效果应在阿三身上和□□没两样。然而阿三见惯风风雨雨,怎会在茅坑般的大蒜味上马失前蹄,他忍下来,声音憋得瓮声瓮气:“知道你们这店和其他的店差在什么地方吗?”

他知道妙音轩的命案,笃定今日客人少,所以想来讨个便宜。他想好了,到时候嘴巴一抹就跑,若被抓了就说这里的饭菜不干净,吃的他腹痛。这个时候,他们会不怕碰瓷?到时候撒泼打滚起来,街坊邻居看了谁的笑话还不好说呢。

“阿三你是去哪里学了生意经,竟有钱来改善伙食。”赵辞不知道他的小九九,颇为不屑地伸出手,看见指缝间的蒜片,呼的一口吹去。

“啊呸,你看看,就是差在这里了!”阿三抹掉脸上的碎屑气地差点蹦上长凳。

菜单被赵辞赵辞扔在桌子上:“爱吃吃,不吃滚。”学习那么长时间,赵辞明白打倒纸老虎的方法是变成真老虎。

“哎哟,你们这是拒客!我倒是要出去和大家伙说说,你们这平安客栈不仅出了人命还拒客,这要是传出去,看看还有没有人来你们店吃住。”阿三声音大得跟人工喇叭似的,有意嚷嚷着离开。

倚在柜台后的遥鸽直起身子:“慢着。”

阿三得意地叉腰转身。

“吃可以,得付钱。”遥鸽搓着手指比划。

阿三拍拍鼓鼓的腰包——谁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真钱,跳回凳上:“老子刚从赌坊撞到财神,有钱!还热乎着呢,你们菜也热乎着上。”他一口气报了五六个菜名,赵辞听得瞠目结舌,这是人吃菜还是菜吃人。他才想询问,阿三又贼眉鼠眼地冲他拍拍腰包。既然身后大股东都没反对,打工仔当然也不敢强出头。他利索地收了菜谱和后厨的周东升报菜单。

水晶虾仁、蚂蚁上树、红烧凤爪、醋盐猪排等等,赵辞怀疑他是想要凑齐一个动物园。阿三如饿鬼投胎般风卷残云,小酒呷呷,极为惬意。酒过半酣,阿三终于打个嗝,顶着一张通通红的脸开始吹牛。他从东吹到西,整个大堂里也就赵辞支着脑袋等他结束刷碗。

“还有妙音轩里的美人,大官扔了千百两黄金都不能见到一面,但是我能。”他说。

赵辞捂着鼻子嫌弃后退:“你厉害。你是不是还能见到淼淼。”

“嘿嘿,淼淼一天到晚遮着脸,谁能看到她的真面目,不过我听过她的声音,那真是……”他兀自沉醉半晌,见赵辞兴趣索然,猛地抬头露出j-i贼的笑容:“我知道昨晚的事情。”阿三招呼赵辞听他吹牛,手摸上赵辞的手臂顿时停住,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手心里的肌肤:“你这个大男人皮肤怎么那么滑……”

赵辞虽然没有洁癖,但油腻腻的感觉怎么都不好受,更何况阿三还用一副色眯眯的眼神盯着自己。他膈应得不行,拍掉他手,嫌恶地用抹布反复擦,一边擦一边讥讽他:“哦,你知道的事情可真多,江湖百晓生都没你厉害。”

“别人拿钱换我都不说,告诉你了,妙音阁被下咒了。”阿三神神秘秘地说,醉酒让他前言不搭后语:“昨天淼淼在台上唱歌,她的歌声真好听啊,像百灵鸟似的,突然就钻出了一条青蛇!”他摇头晃脑自说自话:“然后那些娘们就吓得跑东跑西,哈哈哈,衣服都掉了,那皮肤跟你差不多嫩。”

本还想要询问妙音轩昨晚的事故,可阿三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的赵辞猛打一个寒颤。他甩出抹布啪一下打上他脑袋,油腻盖了他满头满脸:“主意打到老子头上,信不信我揍得你满脸开菊花。”

“你还有如此绝活?”悦耳的男声自门口传来,赵辞顿时从真老虎再次变成纸老虎。

江彦怡今日一身便服,s_ao包金闪得人眼疼,垂在腰下的玉坠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荡。他未穿官服,身后的侍卫却一个没少。

他视线扫过被打得昏头转向满眼星星的阿三,那张脸赫然是昨晚瘫躺在女子身边的男人。昨晚吓得屁滚尿流,今天却夸得自己天上有地上无。对于这种人,江彦怡不屑去理睬,让侍卫拎了醉的不省人事的阿三扔在一旁,随后笑盈盈坐到赵辞身边。

江彦怡好像全然忘记昨天弃赵辞离开的可恶行径,撑着脑袋兴趣十足地把他瞧:“我倒要看你怎么把人打出满脸菊花。”

第6章 平安客栈(6)(已修)

小黑的尸体经过两日检查已经不成样子,仵作判断他的死因基本上排除毒、蛊、暗器等方式。他的致命伤口在于脖子上的一击,细小圆润的一个洞,让血从中汩汩地流失,失血过多让心脏快速跳动加强给身体的供给,但谁知每一次跳动都在加速他的死亡进程,直到心脏再也没有力气泵血,直到他死亡。

昨日回去查看速记勤笔重撰的案卷,江彦怡发现了一件很值得玩味的细节。

平安客栈的老板夫妇、大厨的嘴巴都跟涂了粘米似的,什么重要不说什么,将小黑塑造成一个游离在客栈外的跑堂,平时爱好就赌博和闲逛,还喜欢找另一个跑堂的茬。幸亏有客人提供了一些丰富的小故事,否则江彦怡还真不好入手。

今日江彦怡前来便是想再一次探探虚实。

方遥鸽闻风而动,走到江彦怡身边,挤开赵辞,柔弱无骨地斟上一杯酒:“大人今日登门是找到凶手了吗?”

江彦怡就着纤纤秀手闻闻酒香,抬眸笑得一脸春意盎然:“难道我找不到线索就不能来见你了?”

这一个妾有意,那一个郎有情,郎情妾意的互动引得赵辞嘴角抽搐。方遥鸽笑得花枝乱颤,今日份额的y-in云俱散。

“不过我今日确有要事。”江彦怡目光扫过正要离席的赵辞,逼的后者又不得不正襟危坐。江彦怡起身按住赵辞肩膀,他打个眼色,随身护卫把胡老板和周东升都叫到大堂。呼呼大睡的阿三被监在客房,楼下大堂里平安客栈奴仆四人一张桌子刚刚好。

赵辞左周东升,右方遥鸽,正面还有个病恹恹的胡老板。桌上食物残骸早已收拾一空,只留下刚倒满的酒。场景古怪,氛围讶异,这一切统统让他不敢去寻在他身后走来走去的江彦怡。

“仵作的验尸结果已经出来,小黑致命的死因是被他人用尖锐物品刺中颈部血管,流血过多死亡。”江彦怡的声音细细听来像琴音缓缓,不紧不慢的声音像要勾出你心弦的波动,赵辞感受从耳后传来的声音,脖颈上起了一层j-i皮疙瘩。

江彦怡一边说一边观察一桌四人的反应:“现场的血迹也可说明这一点。”

“活生生流血过多而死,这不合理吧?”赵辞知道失血过多会有休克反应,小黑怎么可能不反抗。而且现场的血迹没有标明杂乱的打斗痕迹。一个人,怎么会眼睁睁看自己流血惨死不反抗。

江彦怡赞许地望他一眼:“为什么说不合理?”

疑问压在头上,对上三双六只眼,赵辞拨浪鼓般摇头。一桌的豺狼虎豹,他可不想被凶手盯上成为小黑第二。

“案发时间你们在哪里在做什么还有补充的么?”江彦怡环顾一圈面色各异的人们。

四人意料之中地默默摇头。

早已料到这种情况,他干脆点名询问:“周东升,昨天审问时,你和我说当晚一直熟睡在房,没有听到声音对不对。”

吓了一跳的周东升,愣怔之后点点头。

“但当日清晨,我护卫在后厨发现小火慢炖的猪蹄。倘若火是在你说的睡觉时间点起,哪怕炉子里填满柴火,到那时也早已熄灭,可实际上火还烧着。那么是谁添的柴火?”江彦怡将老板娘跟前的酒杯推到周东升眼前。周东升紧缩肩膀低头。

“还有谁进过厨房?”江彦怡看向其他人。

其他三人纷纷摇头。

“周东升,你还有什么解释的吗?”江彦怡一手倚靠在赵辞左肩上,俯身追上周东升低头躲避的眼神。

这个氛围已经足够恐怖,更可怕的是阎罗王还靠在你身上和嫌疑人对峙。赵辞心跳得跟坐过山车似的,身边人亲密的距离让他不适又紧张。更可恶的是,江彦怡滑下来的头发扫在他颈间,有的还戳在皮肤上,这份隐秘的痒痒让他不禁耸耸肩膀想要远离江彦怡。

江彦怡察觉靠手不安分,眼眸回转意味深长地望了赵辞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起身,再次漫不经心地晃在众人身后。

赵辞:我靠!他看我那眼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下一个就问我了,我是不是说漏了什么,但我又不是凶手我为什么要害怕,我靠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蒸笼般的环境闷出周大厨满脑袋的汗。

“大人,我确实说了谎。”一片死般的安静中,周东升用手抹去额角的汗。他对面的遥鸽惊地抬头看一眼他。胡老板仍然紧盯桌面,好像桌上生出了一朵花。周东升擦汗的手再也没有停下过,他趁着手抬起的片刻,觑一眼江彦怡:“我起夜时添了柴火。”

“好厨子。”江彦怡领头鼓掌,又不解地问:“但你为何隐瞒。”

“我、我忘记了。”周东升借着手势遮住江彦怡慑人的目光。

“好极了!”江彦怡大喝一声,吓得四人齐齐一震:“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忘记何时起夜?”见他犹犹豫豫地点头,江彦怡胸有成竹:“后厨的猫狗都是你在喂养的吧。”

周大厨迟疑地点点头。

赵辞被他的思路带着走,突然觉得破案有点眉目,但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

“半夜三更你到后厨换了柴火,后院野猫以为你来喂食便亲近于你,一直跟随你至小黑的房间,后你杀害小黑,野猫身ji-an鲜血被赵辞发现,你伺机遁逃。胡老板被动静吵醒出来,发现小黑尸体报官。周大厨,此番经过你认还是不认?”江彦怡厉声道。

“什么野猫?我不知道。”周大厨吓得面如土色,他连连摆手:“大人明察,不是小人,小人没有杀小黑,我真的只是半夜起来添了点柴火。”

“添加柴火一直小火炖猪蹄?”江彦怡将信将疑。

“是的,小火炖猪蹄,有客人点了这份菜,小厨房里就这么个小炉子,我只能半夜起来加柴火。”周大厨急忙解释。

“就这么个小炉子,故而半夜起来加柴火?”江彦怡继续问。赵辞一听这循循善诱的语气就知道他又要开始王炸了。

然而急于辩解的周东升没有这份巧思。

江彦怡一拍桌子,笑里藏刀缓缓道:“猪蹄小火慢炖一整夜根本不是那个模样,你撒谎,你之前煮的不是这道菜。”

周东升面色顿失,他整个人都瘫坐在凳子上,眼神涣散地扫过前方三人喃喃:“不,不是我,不是我杀了小黑。”他的辩解胡氏夫妇和赵辞都没人敢回应。他挣扎起身朝江大人急忙走去,侍卫以为他意图不轨,立马将他拿下。

可笑他虎背熊腰手上却只有缚j-i之力,对上真刀实枪的侍卫,胆子都吓没了,更别说反抗,只一直说不是自己杀了小黑。

“还敢狡辩。”江彦怡手一扬,“带走。”护卫立即将周东升带离大堂。在人前雄壮如狗熊的大厨在护卫手里就像个撒泼的yòu tóng ,轻而易举地被拖走了。

留下的三人都毫无人色,如果刚才是杀j-i儆猴,那猴子已经吓得脱毛。

吓是一回事,心存疑虑又是另一回事。江彦怡的分析确实有理,然而赵辞还是不解,如果周东升真是杀人凶手,听到尖叫声和发现小黑死亡之间的时间隔得那么近,老板过来的路上怎么会没发现周东升?周东升又是如何离开杀人现场的?当夜赵辞匆匆跑到隔壁房间,在场之人除了老板,还有就是其他闻声而来看热闹的几个客人了。周东升最后才赶到小黑房间。这些江彦怡也具明了,那周东升的在场证明呢?

那头赵辞还在思索,这边江彦怡已经坐在周东升的座位上,拿起刚才的酒杯继续推,像扔□□一样放到胡老板面前。大家屏息静气地盯着这杯清酒。江彦怡目光巡视一圈,调皮道:“这是你老婆倒的酒,你尝尝?”

危机暂时消除,赵辞松了一口气。

胡老板哆哆嗦嗦地伸手拿起酒杯就往嘴里塞,手抖得厉害,最后到嘴的酒也没剩多少,但浓烈的酒意还是呛得他直咳嗽。

方遥鸽一手给他拍背,一手拿起手帕帮忙擦他的嘴角。

此时此刻的江彦怡春风拂面,仿佛就是个寻常朋友同你在闲聊:“味道怎样?”赵辞被他的变脸功夫震惊,前一刻还是大杀四方的凶神恶煞,这一刻又和你嘻嘻哈哈用官威戏弄人。他不解这位官大人到底意欲何为。

遥鸽赔笑:“大人要人陪酒,奴家千杯不醉,他这怂货一杯就倒,不尽兴还添乱。来,让奴家为大人——”

江彦怡按下遥鸽的手,看向胡老板:“不用你,我只需要胡老板一杯就好。不会酒更好,酒壮人胆吐真言,酒就是坏事j-i,ng,他不敢说也不会说的话都会吐露出来。”

遥鸽笑得僵硬:“要说什么事,大人不是已经确定凶手了吗?”

“谁?”江彦怡故意一脸茫然看向遥鸽。他反问:“我什么时候说凶手是谁了?”

遥鸽神色一滞,指指周东升被带走的方向:“他不是已经被带走了么。”

“哦!你说他呀,确实,他是重大嫌疑犯。不过我也要和你们对一下口供对不对。”江彦怡脸上表情揶揄,手里比出刚才老板娘冲阿三比的手势——这是正大光明地要贿赂了。

能用钱打发麻烦事,早早开门营业也是好事。胡氏夫妇互望一眼,欣喜地点点头。

赵辞心有厌恶,眼中流露的神情让江彦怡似有所觉。江彦怡若有似无地瞥他一眼。赵辞垂下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一脸呆若木j-i。

江彦怡嗤笑一声,转头望向胡老板:“胡老板,当r,i你跟我说是听到争执声音便起床过去瞧瞧的对不对?”

胡老板点点头:“是的。”

等等?什么争执声,他怎么没有听到。赵辞左思右想确定不存在声音。

“那胡夫人有听到吗?”江彦怡问。

胡夫人摇摇头,后又急忙点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江彦怡挑眉,“哪里有既听到又没有听到的事。”

“我刚开始没听到,他起床惊动了我我才听到的。”胡夫人连忙说。

江彦怡颇有意味地哦了一声,调侃道:“原来事发那晚你俩睡在一间。”

“大人这话说的有趣,我俩是夫妻,睡在一间不是名正言顺的么。”遥鸽说。

江彦怡冲她摆摆手:“得罪得罪。”说完,面朝胡老板,悄声细语地问:“敢问胡老板,受得住胡夫人?”他挑挑眉毛,那恶俗的意味昭然若揭,一直沉默不语的胡老板面色白了一度。

清誉可容自己肆意破,怎容他人胡乱言?胡夫人气得泼妇本质尽显,她横眉竖目道:“大人,我们闺房之事还请尊重。”

满嘴歉意,满眼笑意的江彦怡冲遥鸽合掌示意:“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不过我听说——”眼光一一扫过桌上的三人,他咧开嘴角,轻笑出声,不介意将闹剧搞得更夸张一点。

“我听人说,夫人和小黑有染?”

一瞬间,面色各异。

第7章 平安客栈(7)

chapter4

“呵呵,大人是听哪张多舌的嘴说的?”遥鸽皮笑r_ou_不笑。

赵辞假装聚j-i,ng会神地盯着桌子上的纹理,观察这年轮会有多少圈。

江彦怡拨开颈边的长发,理所当然道:“凡事总会留痕迹嘛。”赵辞被他一瞟,低头扶额。

“还烦请大人叫出那人与我当面对质,看我不喷他个狗血淋头。”遥鸽大有进化成钢铁暴龙兽的前奏。赵辞赶紧以手遮面朝江彦怡拼命眨眼,明明浓眉大眼,但一看就是满脸衰样。

江彦怡神色不动:“哦,他是——”

眨眼!眨眼!眨眼!

救命!救命!救命!

江彦怡隐下笑意:“他是谁不重要。胡老板,我再问你,当夜你听到的是男声还是女声?亦或者男女声都有?”

胡老板一口咬定是男声。而且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他们说了什么?”

“好像是争吵的声音。我听不清,反正是争执的声音。”胡老板延续江彦怡的说法。

江彦怡伸手,护卫恭恭敬敬递上纸本,他信手一翻,悠悠哉哉地问:“上次你却只说听到争执声音,这是为何。”

胡老板擦虚汗的手几乎没有放下来过:“上次记不清了。”

“胡老板你看起来好热呀。”江彦怡惊讶他的汗量。胡老板怪罪自己体虚。江彦怡好心建议:“我知道有位名医,擅长各种疑难杂症,要不要借给你使使?”

赵辞怀疑这是黄鼠狼给j-i拜年。

聪明的j-i也连连摆手谢绝。遥鸽也谢过好意:“大人的好意我们接受不起,他也就这个命,拿着汤药当饭吃。”

“老板娘想得开。”江彦怡竖起大拇指。

遥鸽叹口气:“跟了他那么多年,也得想开点了。”

“这是跟了老板吃了多少年的苦呀。”江彦怡怜惜地问。

遥鸽叹气:“近10年了吧。”

“老夫老妻。”江彦怡抚手而叹。

“确实。”

“这么多年感情还在?”他笑得一脸八卦。赵辞再次扶额,这位官老爷很喜欢从八卦入手案情呀。

胡老板夫妇表情奇怪。

江彦怡化身成情感节目主持人劝导胡老板:“这就是胡老板的不对了嘛,夫人跟了你那么久,应该对她好一点,什么金的银的买不起,手镯项链也该送一些呀,怎么什么都不送。”

看着胡老板别江氏“老娘舅”烦死的模样,赵辞心里错综复杂,他觉得这个江大人在八卦大王、人生导师还有官大人等角色之间疯狂转换自如,让人实在应接不暇。

女人被江老娘舅的贴心话打动,内心也感慨万分:“哎,如果当初让奴家遇见了大人这样子的男人,那生活肯定大不一样。他送我东西,哼,连我头上的簪子都是我自己买的呢——”她说着去摸头上的发簪,结果扑了空,头上只有几个金花点缀,没有簪子。

“簪子呢?”江彦怡望向老板娘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可怜虫。

遥鸽假笑几声:“簪子忘戴了。”

“你就这么一只簪子?”江彦怡皱起脸。

遥鸽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那不行,胡老板不送你,我来赠你。来人,上楼去拿胡夫人的簪子,我拿回去瞧瞧你的喜好再去打造一支。”江彦怡突然正色,站起身来。遥鸽不解其意,惊慌起身,连声阻止。

江彦怡充耳不闻。一时间,和谐气氛风云突变。

胡老板也大声阻止:“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劳您c-h-a手了。”

“胡老板别紧张,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么一急,万一急出问题那可罪过了。”明明是劝解的话,从江彦怡的嘴里说出来却倒了个意思,胡老板脸色看起来更差了。他双手反在背后交叠,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我怀疑凶手是周东升,然而凶器经仵作验证是细而长的尖锐物体,厨房里找不到此类物品,我看来看去觉得还是老板娘的发簪比较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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