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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1 / 2)

陈泽恍惚地点著头,反应过来後,忙不迭地对医生说谢谢,谢谢。

他重复了好多遍谢谢,自己都没意识到手心里都是冷汗。

医生走後,他在加护病房门口徘徊了许久,不知道是该进,还是不该进。直到屋内的护士走出来,说:“里面的先生已经醒了,他想见见你。”

陈泽其实想逃走的,因为他不知道见到了对方,又要说什麽。

可是,他还是走进去了。

陆知书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见他来了,便笑笑,对他招招手:“过来。”

陈泽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陆知书虚弱道:“几点了”

“下午三点了。”

“我记得你的航班是中午12点的。”

“是。”

“你不去法国了”

“你认为我还能去吗”

陈泽平静的问完这句话後,脸突然就涨的通红,从床边站起来,焦躁地踱著步,神经质地骂了起来:“你他妈的多大人了,打什麽架你有没有脑袋你妈的要是死别死在老子面前被拖老子後腿啊操”

他气的不像话,骂人的时候浑身都在发著抖,指尖轻颤著,如果不是看著对方还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活的,估计早就拳头巴掌伺候了。

骂著骂著,眼角就红了。

“操操操你要想死就滚远点死去别他妈在老子面前折腾老子不爱看”骂到後面,声音几乎都在哽咽。

陈泽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麽大的怒火,这麽多的情绪。

心里压抑到了一个极点,如果再不找到出口,恐怕就会彻底崩盘。

陆知书静静地听著他骂完,一句也不反驳,直到对方泄完了火,平静下来,这才轻轻的开口:“我不是喜欢打架。”

“你不喜欢,那你为毛要去惹麻烦啊”陈泽喘著粗气,鼻尖也红红的。

陆知书闭了闭眼,有些倦怠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你被人侮辱,谁都不行。谁敢侮辱你,我就要弄死他。”

陈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一时间愣怔住,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反应了。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这是什麽意思为了自己这是毛意思

陆知书自嘲的笑一笑,“很奇怪是吧,其实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之前跟你闹得那麽不愉快可是,在听到那畜生侮辱你的时候,我根本就办法思考了。”他似乎也不太相信自己也会有如此冲动的一天,眉头紧锁著,“可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回过头来,目光对上陈泽的双眼,语气虚弱却坚定异常:“你只能被我欺负,谁敢欺负你,老子要他的命。”作家的话:这个是原来的小宙番外,已替换成傲慢第四十三章,已经购买的是不会重复计费的,请放心观看xd

10鲜币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陆明成望著病床上的弟弟,一脸嫌弃:“老弟,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凭你的身手,就是三个特种兵也打不倒你。”

陆知书纯真无辜地眨巴著眼:“哥,你在说什麽我听不懂。”

“听不懂啊好,那我立刻打电话给爸,让他老人家慢慢跟你说。”

“别我招还不行麽”

陆知书生平最怕他老父,老父刀锋犀利,xxxxxxxx。

陆知书看看病房门是锁好的,便轻咳一声,道:“不久前,我干了一件不太好的事。”

“什麽事”陆明成吓了一跳,这个弟弟活了二十多年,就干了二十多年的坏事且从不自知,这次居然转了xing子,承认自己犯了错误

陆明成很兴奋,一种八卦的感觉油然而升,知道别人的秘密是非常有快感的。他催促:“快说快说,你干了什麽错事”

陆知书思考了一下,选择了一种比较温和的说法:“我,我强迫一个男人跟我发生了xing关系。”

强迫,男人,xing关系。

简而言之,就是qiáng_jiān 。

陆明成瞪大了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喃喃道:“老弟,你太劲爆了,卧槽,你真是我弟弟麽你竟然能干出这麽畜生的事”

“”

“那男的长的好看麽”陆明成严肃的问。

“嗯,挺好看的。”陆知书记起陈泽的脸,玫瑰一样的娇豔,眼睛细长,像是能滴出水来。不得不说,他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男人。

陆明成松了口气:“好看就行,你要敢上了个丑八怪,这辈子就别叫我哥。”

这死颜控的臭基佬

陆知书白了他哥一眼,继续解释道:“一开始我真没打算跟他发生关系,可那晚出了点意外,就这麽发生了。之後我也很愧疚,想尽办法去补偿,可是那家伙根本不吃我这一套,还要逃到法国去,我没办法,只好用了苦肉计。”

陆明成打断他的话,不太理解:“他离开这里,对你不是更有好处你还追个毛线”

陆知书摇摇头,嘲讽的语气:“你当我跟你一样无节操三观不正吗我干的事,我一定要负责任。更何况,这次的的确确是我的错。你弟弟我从来不是个会逃避责任的人。”

“你对他有感情”陆明成忽然问。

陆知书微微一怔,随即抽搐的笑,有点儿心虚:“哥,你的冷笑话本事真是越来越彪悍了。我怎麽可能会喜欢他”

若真的有点儿喜欢,也只是喜欢对方的身体罢了。尝过一次味道後,这些天来,他每个夜晚都会重复梦见那个场景。

陆明成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著弟弟:“也就是说,你耍心眼儿留他下来,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之心”说白了就是自私。

陆知书点点头,也不否认:“可以这麽说。”

“很好。没有感情就行。”陆明成站了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事情我会帮你搞定。”

“老爸那边也别提。”陆知书交代。

“ok。”

“哥。”陆知书又叫他。

陆明成停下脚步。

陆知书微微笑:“帮我好好照顾那个叫阿k的人。”

“”

也是,那位叫阿k的家伙,本来花点钱就能保释出来的,却不晓得这些员警都中了什麽邪,死活非要以“故意伤人罪”判了他一年的监禁。

而陆知书和陈泽,却什麽事都没有。

当然,这些都是後话。

让我们把镜头转回陈泽身上。

下午的时候,陆知书对自己说:“你只能被我欺负,谁敢欺负你,老子要他的命。”

这样霸气而又不失温柔的一句话

说话时的表情是那样的坚定,让陈泽心里微微一动,忽然就又什麽东西绽放开来。陈泽下意识的就觉得那很危险,想把心中那正在绽放的某种东西踩死,可是它却像春雨後的花一样,开得如此迅速,香气瞬间就弥漫了整个脑海。

陈泽於是傻了。

反应过来後,又恼羞成怒,像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站了起来,结结巴巴脸红心跳地骂道:“神神经病心理扭曲的变态狂”

“”

“多管閒事的贱人”

“”

“拖後腿的傻x”

“”

倒楣孩子陆知书压根儿没想过自己想了好久的台词,竟然对孔雀没有一点效果,反而被骂成这样囧。

孔雀炸著毛,头顶冒黑烟,脸红的像龙虾,骂到最後,实在想不出什麽可骂的台词了,竟掉头就哼哧哼哧走掉了。

身後传来陆知书虚弱的声音:“慢慢走”

陈泽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很久,混乱的心绪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心跳也没有刚才跳的那麽快了。

他就坐在大街上,什麽都没办法想起来,也不想打电话,也不想去考虑什麽去法国的事。

老实说,太快了。这表白来的太快了

死孩子果然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吗脸红难道之前他说的都是真的

慢慢著,如果是真的话,那他为毛要那麽羞辱自己

脑海里自动回播起死孩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不知道怎麽才能跟你接触,让你注意到我,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一时想不开,就做出了偏激的行为,想著就算你不爱我,恨我一辈子也是好的。”

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这个解释,倒也不是不能信脸更红。而且,他为自己打架受伤的事,他不是木头人,说没感动那是假的,可是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

陈泽攥紧了手,掌心里湿热一片。

去jǐng chá 局做完了笔录,又去超市给某人买了些营养品,等再回到医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陈泽拎著东西走进医院时,还在心里跟自己解释:老子并不是担心他,老子只是负责任而已。

进医院,上三楼,右拐,准备开门。

忽然,门内传来一道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说:“也就是说,你耍心眼儿留他下来,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之心”

房内安静了几秒。

然後有人回:“可以,这麽说。”

12鲜币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陈泽眼前一阵阵发黑,手指扣紧在门沿上,吸不上气,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

太贱了,太贱了,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贱的男人将人的宽容视作廉价物,肆意在脚底践踏。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欺骗,将人心玩弄於鼓掌之间。

陈泽心头发寒,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夜里医院的走廊晦暗朦胧,使他的脸泛著一股瓷器般的苍白。屋内的二人又交谈了几句,便听有人朝门边走来,陈泽下意识地就避开了,闪躲进角落里掩住身子,门锁喀嚓一声,有个男人走了出来,相貌清秀,眉眼与陆知书有几分相似。想必这就是那人的兄长。

陆明成掩上了房门,站在门口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便离去了。

陈泽站在走廊的角落里,窗外吹来一阵风,没了夏天的凉意,也没了秋天的干爽。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一晚,在这个医院,提前感受到了冬天的来临。

生命的冬天,一如几年前。

那时他还年轻,貌美,骄纵,家世良好,入伍之前过的是真正的豪门公子生活。做司令的父亲担忧他因此不知疾苦,养成惰xing,便在他十八岁那年,动用关系将他丢进了部队里吃苦训练。

陈泽没令父亲失望,平日里的桀骜,到了部队却突然就全部收敛起来,比任何人都要能吃得苦,训练的比任何人都要认真,凶悍。从前有洁癖的儿子,与十几个人兵同住一间宿舍,也没听他抱怨过一句。母亲不放心他的身体,怕他受欺负,便让陈父安排安排,让他独住。

陈泽拒绝,表示在部队里父亲理应一视同仁,不该因为自己是他儿子就搞特殊化,於他於父亲,都是不好的影响。

陈父欣慰,没想到儿子如此成熟懂事,心中便动了栽培他的心思。

在部队历练了两年,还算平安。陈泽与战友们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热情,大家对他的印象除了是个冰山美人外,就是他那与容颜毫不相符的训练劲头。

陈泽在部队里的玩命是出了名的,休息时间大家都去看电视找乐子了,他却还呆在操场上历练著。每次回来身上都是汗水,有战友有意与他亲近,邀他一起去洗澡,陈泽总是拒绝。

战友们发现,这个男人,从来不跟他们一起去洗澡。

战友们便在私底下开玩笑说:看他长的像个娘儿们,不会是那玩意儿太小自卑了,不敢给我们看吧

大家哄笑。

这些带著调侃的话传到陈泽耳朵里,陈泽二话不说,找了个时间,跟他们一起去厕所,当著他们的面,掏出了自己的小jj,嘘嘘。

战友们:“”

陈泽淡定的方便完,在他们异样的眼神中,又淡定离去。

後来,流言不攻自破。

退伍那天,军长将他叫进办公室里,问他愿不愿意加入特种部队。

军长的理由是,陈泽无论是体格还是精神,都符合特种兵入伍要求。军长也将特种兵的坏处都坦白的说了一遍,身为特种兵,可能没有生命保障,子弹无眼,说不定哪一次出任务时就牺牲了。

军长问他还愿不愿去,去的话,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陈泽没有任何犹豫,说:“我去。”

哪个男儿心中没有一个血气阳刚为国效劳的梦,陈泽因为身体偏女xing化的缘故,更想在这方面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并不比任何正常的男人差,他也可以成为父母的骄傲。

入了特种兵,三年里,吃尽苦头,一千多个日夜,他从未与家人通过信,身上永远带著各种伤,却从不听他叫苦叫累。三年里,他战功累累,表现突出,不断被提拔。三年後,成了部队里最年轻的上校,手下的兵无一不仰慕他,崇拜他。

有一天,照例的训练完毕後,陈泽打算去图书馆看会儿书,路上秋高气爽,豔阳高照,他的心情很不错,甚至哼起了新学来的歌。哼著哼著,忽地听见角落里传来人的抽泣声。

陈泽拐过去一瞅,却见一个年轻瘦弱的小兵浑身是伤,缩在角落里抹著眼泪。小兵听到动静忙抬起头来,见到是上校,吓的当场愣住。

陈泽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就没见过这麽好笑的一张脸,那张哭的脏兮兮的小脸,都是泥垢,眼睛肿的像灯泡,不知道是因为面子还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嘴巴死死扁著,使劲儿憋著眼眶里还在打转转的泪珠,那小模样别提有多逗了。

“”陈泽承认自己很不厚道,可是,他居然笑出了声。

小兵:“”

“哭什麽”陈泽忍住笑,扬扬下巴,问。

在小兵眼里,这位冷冰冰的美貌上司,不论做什麽,问什麽话,都带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小兵挺害怕的,缩了缩肩膀,声音小的像蚊子哼:“报报告上校我没哭。”

“说”陈泽板起了脸,这兵胆子这麽小,是怎麽混进特种部队的

小兵果然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说:“我我 t t ,上校我哥死了呜呜我我想他呜呜呜”说著说著,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哭的几乎断气儿。

“”陈泽声音变得更严厉了,“死了你哭他就能回来吗堂堂大男人躲在这里哭哭啼啼,像什麽话”

小兵抽噎道:“可是可是我想他在这里只有他对我好”

这里的

陈泽敛眉:“你哥叫什麽”

“夏夏穆”

夏穆

陈泽对这个人印象挺深刻,前年新兵入伍时,他带兵训练,一个队的人跟他搏斗,只有夏穆能够跟他对打超过五分锺。

印象中,那家夥儿长的黑黑的高高的,笑起来特憨厚,满口的方言,难掩土气,总是改不过来自称“俺”,总惹来其他人的笑话。每次被笑话时,他就憨厚的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俺就是改不过来嘛”

可就是这麽一个人,谁也没想到他在数周前的一次反恐怖分子任务中,为了保护战友而牺牲了。

部队给他立了战功,死後名,集体悼念。被他救的那个人陈泽也记得,是个白白净净的青年,悼念会那天,那人竟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木愣愣的站在人群里,望著铺著国旗的棺柩,好像已经完全沈浸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陈泽对为国牺牲的人心有尊敬,心里也不好过。当他还是个普通特种兵时,也曾亲眼目睹过身边的战友死在枪弹雨林中,再也没有回来。他知道这种痛苦,眼睁睁的望著一条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却无力拯救的沮丧感。

陈泽道:“你哥是个好男人。”

小兵低著头,低低哽咽。

“所以,你身为他弟弟,不能给他丢脸。男人这辈子,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小兵怔住,似是被这句话给撼动。

陈泽拍拍他的肩:“你,哪个队的叫什麽名字”

小兵愣了一下,胡乱抹了把眼泪,结结巴巴道:“我我叫安然,後勤的。”

“”

10鲜币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过了几日,陈泽又碰见了那日偷哭的安然。那孩子正在打扫自己宿舍楼下的场地,三伏天气,日头毒辣,孩子身上还裹著一身儿厚厚的军装,小脸都被捂白了,眼看著就要虚脱倒下。

陈泽就挺纳闷的,这种笨蛋到底是怎麽混进特种部队来的就算是後勤的人,平日里也该有基本训练才对,身体这麽差,日後怎麽跟部队出去任务

陈泽踱步过去,拍拍他的肩:“小子。”

安然没防备,没他吓了一大跳,认出是谁来後连忙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上上校”

陈泽挥挥手:“进去歇会儿。”

安然擦擦汗,虚弱地笑著说:“我活儿还没干完,不能歇。”

“叫你歇会儿就歇会儿。哪来那麽多废话”陈泽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朝宿舍走去。安然一时语塞,只好丢下扫帚跟了过去。

陈泽叫他来自己宿舍休息,却也不和他说话,给他倒了杯水後,就一个人靠在竹椅上看书。安然浑身脏兮兮的,都是臭汗,也不敢随便乱坐,就这麽杵在门口,拘谨的很。

半晌,陈泽回过头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站著干嘛我这儿不需要哨兵。”

安然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身上不干净,怕弄脏您的地方。”而且传闻中,这位上校最爱干净,谁敢随便动他的东西,下场绝对很凄惨。

陈泽说:“哪来那麽多事叫你坐就坐,站著碍眼。”

“”

安然无限委屈地小步小步挪过去,盯著那张白的像雪似地沙发,犹豫了好半晌,才将自己小半个屁股悄悄坐了一角。陈泽看见了,心觉好笑,想著这小兵的胆子怎麽这麽小,跟只小兔子似地。

陈泽说:“等这日头过了你再出去,先就在这儿歇著吧。”

“是是上校。”

陈泽继续看书。安然坐在他身边,悄悄抬眼打量他,心想这位上校长的可真好看啊,比他见过的所有的姑娘都好看。脸庞精致,肤色玉白,睫毛长而卷翘,红唇如火,五官凑在一起,是说不出的妩媚风流,常年的训练打斗,令他磨出了强硬的气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天神。

难怪大家都在背地里说,见过陈上校後,再见女人都没感觉了。就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心脏砰砰跳。

陈泽忽然合上书,问道:“你多大了”

安然回:“21了。”

“你跟夏穆是兄弟”

“不是亲的,就是在部队里认的哥。”提起夏穆,安然的脸又浮出几分哀伤来,“那时候我刚来部队,又没本事,只能蹲後勤,手脚笨的很,干活儿老出错,就老挨那些兵哥训。只有我哥不训我,教我怎麽做事,别人再欺负我时,他还帮著我。可是,为什麽他这麽好的人,却却”

安然哽咽,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睛里滴溜溜的打著转儿,却始终不敢落下来,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想起前几天陈泽说过的那句话的缘故。

陈泽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麽爱哭的男生,瞧著觉得好玩,又觉得好笑,孩子那张因为憋眼泪而涨的通红的小脸,真是越看越滑稽。

心情突然就没来由的好了起来。

其实,他对安然亲近,也不只是因为觉得好玩而已,而是因为那个叫夏穆的兵。前次打击越南恐怖分子之战时,如果不是夏穆,这边死伤将会更加严重。

陈泽虽傲慢,却是个好上校,哪些兵对国家有功劳,哪些兵为国家做出了牺牲,他都一一牢记在心,从来没忘过。

因此,知道安然是夏穆一直照顾的弟弟时,心里便忍不住多关心了几分。

陈泽想了一下,问:“你想不想跟你哥一样勇敢而厉害”

安然忙点头:“当然想”

“能吃苦麽”

“能”

“那好吧。”陈泽望著他的眼睛,淡淡地说,“明天去三连赵连长那报道吧。”

於是,安然就这麽从後勤转到了前线部队,和那些新兵一起训练。三连名义上只是只普通服役jūn_duì ,实则是为了在里面挑选出体格好,反应快,xing格冷静沈稳,适合进特种部队的人选。

陈泽自然没有对安然道破这一切,只交代他跟著赵连长好好操练,要是被自己发现有偷懒或者有临阵退缩的想法,那就直接让他卷铺盖滚出jūn_duì 。

还好,安然的表现还不错,虽谈不上优秀,却也努力的很。赵连长说他底子太差,身体素质也不太好,一件事别人花两小时做完,他起码要花四小时。估计要成器的话,很难。

陈泽记在了心里,没有任务时,就往3连去转悠,观察著安然。几日後,他将安然叫过来,丢给他一份文件。

安然打开来,是一份强化训练计划。

写的非常详细,强化体能的训练,强化格斗技术甚至包括饮食上的。

安然目瞪口呆:“上校,这是”

“照著做。”陈泽说,“最近我正好没事,你以後每天训练完了後,就来我这找我。我带你。”

安然还一脸呆兔子的迷茫样。

陈泽就喜欢看他这呆呆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察觉不妥後,立刻又板起脸,说:“你身体素质太差,不强化一下会跟不上训练进度。”

安然还是一脸呆兔子的迷茫样。

陈泽皱起眉头来:“这麽说你还是不懂”

安然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我只是不明白,您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他资质平平,无论是相貌还是体能,甚至xing格都懦弱的不像一个jūn_rén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一点能够得到这位传说中智勇双全的上校的亲自照顾。

陈泽被他问的一愣,一时也答不上来。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对安然已起了异常的心思,只隐隐察觉到自己变得有些奇怪,可却从没有往那种地方想。直到察觉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10鲜币第四十七

第四十七章:

安然自那天起,每日都来找陈泽进行强化训练。陈泽教的很严厉,也有耐心,每个格斗姿势都亲自做示范给他看,然後在旁指导,指出错误,直到安然完全学会。

不仅仅在体能上进行强化,陈泽细心到竟连食谱也计划好了的地步。经常给安然开小灶,让他吃自己煮的东西。老实说,他煮的东西并不好吃,甚至难以下咽,几次之後,安然委婉的提出,东西由他来煮就好了。

安然原先是蹲後勤的,厨艺自然也不差,煮出来的东西的确比陈泽的好。陈泽看著小孩儿吃的不亦乐乎,心里总觉得有种奇异的温暖感,甚至想,就这麽一直看下去,看一辈子就好了。

在这样的强化训练下,安然很快强大起来,年底格斗比赛中,竟拿了冠军。

颁奖的时候,领导让他上去说两句,安然害羞的挠挠後脑勺,目光穿过台下人群,直直朝陈泽看过来,说:“其实我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多亏了陈上校,如果不是他拉我一把,我大概只能蹲在後勤里,然後等著三年後退伍回老家种地了。”

说著,他朝台下的陈泽深深鞠了一躬。

陈泽脸上没什麽表情,眼里却隐隐露出几许温柔的神色。

一向不近人情的铁面教官,竟亲自指导一个普通小兵,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很快的,部队里的流言蜚语传了开来。有人猜测,该不是陈泽看上了安然那小子,潜规则了吧

自古以来,部队里的同xing恋从不在少数。常年的服役生涯,严格的军规,连半个女人都接触不到。士兵们体格强壮,又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生理需求也比普通人强烈许多。在找不到女人的情况下,同xing间会相互帮忙纾解xing欲,有把持不住的便干柴烈火燃烧起来。

虽然部队有明文规定,禁止一切作风不端正的行为包括同xing恋,但这种事岂是能禁止得了的

士兵们闲暇之余,不免又猜测,陈上校这样的貌若好女色比春花,也不知是上是下无论在上还是下,安然那小子都是豔福不浅。

流言蜚语很快传到了两位当事人的耳中。安然很气愤,想要找他们理论去,陈泽阻止说:“没必要。”

安然气到脸红:“那些人侮辱我可以,但怎麽可以侮辱您”

陈泽抬眼看著他,淡淡道:“你很在乎我被侮辱吗”

安然说:“当然”

陈泽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却说:“没有必要跟他们理论。”

安然不解:“难道您不生气吗”

陈泽说:“我干嘛花力气去恨一些不相干的人”

“可是他们那样说你”

“那我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

“那我还有什麽可生气的”陈泽望著他,眼角眉梢突然涌出笑意来,和煦的像三月的杨柳风,春色无边。他极少微笑,安然竟看到发呆,许久後才反应过来,脸浮上一层红霞。

陈泽也交代他:“不要跟他们理论,他们不过是嫉妒你罢了。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两人都不对事做出回应,流言也就渐渐散去。冬去春来,部队开始挑选特种兵的人选。陈泽那段日子正好带兵去出任务了,等回来後,安然就兴冲冲的跑过来,告诉他自己被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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