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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1 / 2)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再过几天就会没事的,已经不必再擦药了。”她豁达的回答。反正她又不像是那些电视明星靠脸吃饭,脸上出现一点小伤就大惊小怪,还得努力保养美容之类的。

玺御闻言眉头大大皱起,他替她担心,没想到她的反应却和普通的姑娘家大相径庭,一点都不在乎脸上会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我叫你留着就留着,没完全好之前,不准还给我。”

“嘎”陶天香傻眼的看着他丢下话后转身就走,不懂他到底在恼些什么。还他药罐也错了吗“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她也转身回房,嘴上抱怨归抱怨,但心头却控制不了的泛起一股暖意,她把玩着手上的药罐,嘴角也跟着微微勾起。

他应该是怕她脸上的上会留下疤痕吧她都已经说不要紧了。他还那么紧张干么

还真是个不会说好听话的男人,明明关心她,却又故意装的冷冰冰不耐烦的模样,真是可爱。

是夜,宅子外出现了异样的骚动,一群殷族族人手拿火把,将宅子大门堵住,任谚赶紧向玺御禀报,“殿下,有状况。”

尚未入睡的玺御跟着他走出房外,“发生什么事”

“殷族人寻来了,他们现在围在大门前,要咱们将陶姑娘交出来。”

玺御微蹙起眉。他们现在不宜暴露真正的身份,也不宜和殷族人起冲突,必须想一个法子解决这件事。

不给他们一个交代,恐怕很难安抚众怒,但他又不能真的将陶天香交出去,除非

心中有了想法之后,他马上交代说:“任谚,你照着我的吩咐做”

此时,在房间里德陶天香虽然已经躺上床,但不习惯睡木板床的她始终无法入睡,而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可以消磨时间的娱乐,她只好无奈的继续躺在床上,等待瞌睡虫主动找上她。

“唉,好无聊哦”才正喊着无聊,她却突然听到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她机警的坐起身,往门口的方向用力看去,“是谁偷跑入我的房呃”

一道黑色身影瞬间来到她床边,飞快的捂住她的嘴,“小声一点。”

“唔”这声音是玺御

房内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灯火,但她还是从嗓音认出他来。他晚上不睡觉,偷偷跑入她房里干什么,难道他其实是变态色狼

真想不到他相貌堂堂的,居然会是个夜闯女生香闺的大色狼,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还没从玺御是色狼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下一刻他竟然更是放肆无礼的坐上她的床,硬是拉着她再度躺回床上。

“唔唔唔”她惊慌的挣扎着,但他的力量远远大过她,让她根本就逃不出他的狼爪。

玺御努力制止她的挣扎,低声警告她,“你还想要命的话,就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我作对,照我的话做,不然后果自负。”

哪个变态不是这么说的去死啦,臭变态

亏她对他的印象才稍微好转了一点,没想到他就开始原形毕露,真是太让她失望了

玺御恼火的继续和她在床上“打架”。原来这女人挣扎起来这么难缠,他都快招架不住了。

或许直接将她打昏会省事一些。

“各位,咱们爷真的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日一早再来谈,行吗你们别硬闯进来呀。”

此时房门外居然出现任谚的声音,除了他之外,似乎还有不少人在外头,火光从窗户透进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不行,咱们今日一定要带走那个在大街上污蔑殷姬公主的女人,让她成为祭品之一”

“把她交出来交出来”其他人一同怒吼着。

原来还在和玺御角力的陶天香听到外头的对话,突然僵住身子,惊恐的瞪着他。他打算将她交出去吗

“等一会别随便乱说话,要不然连我都救不了你。”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终于不再挣扎了

他打算怎么救她僵着身子,不再乱动,低喘不休,心头一片慌乱。

“别进去,别打搅咱们爷呀”

“你滚开”

带头的殷族男子和三名同伴硬闯入房中,火光顿时照亮房内的情况。从他们的角度望过去,玺御背对着他们,像是压在陶天香身上,而她衣衫凌乱还有那低喘不休的模样,在在都让闯进来的殷族男子想歪了去,认为他们打搅了人家的好事。

玺御迅速用被子将陶天香包起来,转身下床,用自己的身子遮住她,表情冷厉的瞪向他们,“怎么殷族的人不需要守任何规矩,把擅闯民宅当成家常便饭”

带头男子被他浑身散发出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有些心虚,“只要你们把那日在街上闹事的姑娘交出来,咱们就不再打搅,马上离开。”

“你如果还想在咱们殷族的领地做生意,就乖乖把人交出来。”另一名族人虽有些忌惮,却仍故作镇定的帮腔。

“那日不懂规矩冒犯你们的,是我的宠奴,现在正在我的床上。”玺御冷眼一眯,身上的压迫感更是吓人,“只不过我是不会将她交给你们的。”

宠奴陶天香闻言脸蛋瞬间羞红。他还真敢说啊他刻意让人误会他们俩的关系,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带头男子虽然害怕,还是努力强撑起气势,“难道难道你想为了一个女人与咱们殷族为敌”

“我没有与任何人为敌的意思,但就算真把她交给你们,她也没有资格当血祭的祭品,要她又有何用”

带头男子讶异的瞪大眼,“难道她她已非处”

“我已经说了,她是我的宠奴我都已经不计较各位打断我们休息,你们还想怎么样”

身为祭品,最重要的是必须保有处子之身,不是处女则无法担任祭品,对殷族人来说就没有任何用处。

带头男子感到非常懊恼,不是处女他们抓来也没用,但他们也不想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女人。

“那你说,既然是你的宠奴惹的祸,你要怎么代替她赔罪”

“不如这样,我给你们两名处子,算是赔罪,以代替我的宠奴,拿二换一,这总行了吧”

男子思考了一会,不要白不要,只好答应下来,这样也算是有个交代,“那好吧,就拿二换一。”

“咱们这里目前还没有两名处子,明日午后你们再过来一趟,肯定让你们将人给带回去。”

“还要等到明日你该不会想骗人,趁着今晚逃走吧”

“你要是不信,在大门外守着也不要紧,就是别再进来碍我的事。”玺御转身不再理会他们,态度始终强硬霸气,“快点滚”

他再度躺上床,将陶天香拥入怀里,她也乖乖配合,安静依偎在他怀中,等着殷族人离开房间。

在门边的任谚顺势开口,“咱们爷已经给了承诺,这下子你们总该满意了吧请你们快离开,别再打搅咱们爷休息。”

殷族人只能脸色难看的走出房,任谚旋即关上房门,继续催促围在门外的众人离去。

知道四周恢复原先的宁静之后,陶天香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终于逃过一劫。

全赖玺御的庇护,她才能有惊无险的继续待在这里,原来他刚才突然闯进来,根本不是来当色狼的,而是要保护她。

自己又误会他了,她感到有些懊恼,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他道歉,且要她开口说出误会他是色狼的事情,也怪难为情的。

再则她现在被他拥在怀里,属于他的温暖包围着她,让她更是害羞的说出话来。明知道他是不得已才这么做,她还是难掩心头的小鹿乱撞,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和男人同睡一床过,更不用说被男人给抱住了。

虽然房里黑漆漆的,她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应该也看不到她害羞的表情,但正是因为什么都看不清楚,其他的感觉反而变得异常敏感,包括他的体温,属于他的气息,还有那隐隐约约的暧昧气氛。

或许是因为怕冷吧,她居然有一股冲动,想要再往他温暖的胸膛更靠近一些。没想到倒是他先有动作,移开放在她身上的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还是没有下床。

他一退开,她的心怅然若失,有些空洞难受,失去他的温暖,她顿时感到寒意袭来,只好赶紧把被子拉高一点。

但把被子拉高似乎也没什么用,她还是很不争气的想着他温暖的胸膛。

她这是在干什么发花痴呀,还是换她变色女了,居然觊觎人家的胸膛,真是糟糕

第3章2

“今晚我必须和你共睡一床,免得殷族人去而复返,发现咱们俩是在作戏。”

玺御低声澄清,“我不会对你乱来,你可以放心休息。”

“喔”她感到失望,但为什么失望,她又说不上来,只知道自己的心情有些沮丧。

和他同睡一床,让她的心跳犹如小鹿乱撞,无法平静,虽然他已经保证不会对她怎么样,她还是无法彻底放松心情,只好想办法找话题聊天,或许聊一聊,她的心情松懈后,就能慢慢睡着了。

“那个二殿下”

“嗯。”玺御轻应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你真的要另外找两个姑娘代替我”虽然不必被抓去当祭品,她是松了一口气,但现在是换别人替她受难,她无法不感到过意下去。

“我会派我底下的人去,她们够机警,也足以自保,而且在血祭之日到来前,她们都不会有性命危险。”

他的护卫虽然大多是男的,也有少数女人,他打算让任谚挑两个机灵的女护卫当成祭品送过去,刚好趁机在殷族里布下自己的人手,做为内应。

血祭的祭品在仪式当天才会被杀,所以他们只要在血祭到来之前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情发生,所有的祭品便能安然无恙。

“喔。”听他这么说,她终于放心,不再感到愧疚。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居然觉得很安心,好像只要有他在身旁,不管有再多的问题还是困难,她都不必担心,因为他会帮她解决。

她对他的观感又不太一样,刚开始对他的强烈厌恶似乎已经离她已经越来越远,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

至少他今晚的举动让她深受被保护的感动及温暖,一颗心也悄悄的为他悸动了

“天啦,熊猫眼”

一夜过去,玺御在天亮没多久后,就离开陶天香的房间,让她继续休息,但她一整夜都没有真的熟睡过,就算他离去,她也很难好好入睡。

所以当她放弃补眠,撑着疲累的身子起床后,就在铜镜内看到自己清楚的熊猫眼。

她无精打采的走出房,路上偶遇负责宅内膳食的仆人,那仆人一见到她,脸上勾起一抹奇怪的暧昧笑意,随后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陶天香纳闷的看着他离去,不懂他怎么了,之后又遇上几个仆人,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害她更是纳闷。

是她多心吗为什么突然之间,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变了

“陶姑娘。”

此时明见的声音传来,陶天香转过身,发现他的笑容还是一贯的斯文,终于松了口气,还有人是正常的

“明见,我有事情想问你。”

“喔陶姑娘有什么事情”

“我发现除了你之外,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呃”这下子连他的笑意也多了一抹暧昧,“咳,大概是因为昨晚殿下在你房里的是已经传开来了。”

玺御夜宿在女人的房里一整晚,这可是不得了且从未有过的事呀,所以大家都在私底下谈论,不知殿下会如何安顿陶姑娘,给她什么身份

“什么”陶天香瞬间尴尬的红了脸,害羞的解释,“那是事出突然,二殿下不得不这么做来保护我,况且昨晚我们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呀。”

他们虽然同睡一床,却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他从头到尾都没碰触她,始终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就算只有同睡一床,对女子来说,也已经是失去名节的大事了。”明见中肯的说道。

“真的假的没这么严重吧”陶天香惊呼出声。她身上又没少任何一块肉,这样就算是了名节,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陶姑娘,或许在你那里,男女共睡一床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咱们这里,却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知道她是异世之人,对此地的礼俗或许不甚了解,明见耐心的解释着主子昨晚的行为有多让人意外。

“那那你帮我告诉他们一声,叫他们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好吗”她知道这种心态很鸵鸟,但除了这么做之外,她真的想不到其他方法了。

“陶姑娘,何必自欺欺人呢”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我倒是想劝你,应该主动向殿下讨个交代。”

“讨什么交代”

“要他对你负责呀。”明见非常认真地替她出主意,“你和殿下共睡一床,基本上已经是殿下的女人了,你大可理直气壮地要他给你一个名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妾身未明。”

“名分我才不需要什么名分”她这下子更是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对于昨晚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在意,也不必讨什么交代,现在这样子很好,不需要做任何改变”像是怕他继续劝她似的,陶天香说完赶紧一溜烟的跑了,比平常的速度要快上好多倍。

“陶姑娘”看着她像在逃命的背影,明见忍不住失笑出声,觉得她的反应真是有趣。

“明见,你这是在胡闹什么”

“呃”背后突然传来那冷冰冰的嗓音,他赶紧转过身来,恭敬行礼,“殿下。”

玺御不悦的微蹙起眉头,“以后不许你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吓唬她。”他们俩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到了,明见居然怂恿陶天香向他要名分,要不是他亲耳听到,他还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明见口中吐出来。

什么只要同睡一床就是他的女人根本就夸大不实

“属下承认,方才是夸大了些。”明见淡淡一笑,“但有损闺誉倒是真的,这一点殿下也无法否认吧”

“昨晚只是权宜之计。”玺御马上辩解。

“属下相信,但明明还有其他方式可以解决此事,为何殿下会选择那样的方式呢”明见意有所指的反问。

玺御这下子眉头蹙得更紧了,心莫名一虚,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他的确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帮她解围,但为什么在那个当下,他却选择将她纳在自己的羽翼里,亲自保护她

内心有种莫名的情愫在他结冰的心湖挣扎着,想要破冰而出。这感觉太过陌生,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干脆置之不理。

“明见,你多言了。”玺御冷下表情警告。

“属下知错”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刺激到殿下,识趣的暂时收手,“不过殿下也不必担心,陶姑娘对昨晚的事似乎不以为意,应该不会死缠烂打,真的要殿下不负责。”

这句话却让玺御再度变脸,那表情似乎显得有点不是滋味

她不想要他负责,她觉得昨晚没什么,她一点都不在乎,她为什么能如此火大的看待这件事,甚至明见怂恿她找他负责时,还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

别的女人争着想当他的妾,想要他给个名分,他都是不屑一顾,偏偏她的反应却和别人不一样,恐怕还会担心他主动提起昨晚的事。

一股烦闷之气突然梗在胸口,让他异常的难受。她不想找他负责,他正好省了麻烦,他该感到庆幸,不是吗

但为什么他就是不高兴,还非常的不高兴

殷族族长所居的宫殿内,昨晚被派出去抓陶天香的男子正在主殿里向殷治禀报昨晚的情况。

“你说那商人愿意用另外两名处子换他的宠奴”

“没错,那两名处于属下已命人带回来,目前正关在祭品所住的院落里。”

满头白发的殷治虽然对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满意,也只能勉强接受。毕竟抓一个已非处女的女人回来,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任何用处,而且对方用两名处子来换,也算是非常有诚意。

他对自己宠爱的女儿死在玺国之事始终耿耿于怀,非常的懊恼悔恨,若早知会让爱女赔上一条性命,他就算是死,当年也会阻止她出嫁。

因此当有人说能助他让女儿复活,他欣喜若狂,多年来的懊悔终于找到弥补的机会,无论是真是假,他都得试一试不可,要不,他绝不会甘心的

“宠奴”此时一名身穿黑色披风,只露出下半边脸的神秘男子从外走进,刚好听到他们的谈话。“那日在街上闹事的,是哪位商人的宠奴”

这人就是易非,目前深受殷治的信任,可以在族长的宫殿内自由走动,且受到其他族人的尊敬。

“就因为是宠奴,难怪骄纵任性,大胆无礼。”殷治恨恨的说。

“宠奴啊”易非低声吟道,显得若有所思。

他知道那名商人是玺国二殿下玺御,他更清楚玺御排斥女人,身边连个宠妾都没有,连服侍他的人都是男的,又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宠奴”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存在他微勾起一抹笑,打算若有机会,非得一探那个宠奴的虚实,或许会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

至于玺御送来代替宠奴的两个女人,也得特别注意,免得她们在这搞鬼,破坏了他的计划。

玺御,你就等着慢慢掉入我为你所布下的陷阱吧

第4章1

雪,从黑暗的夜空大片大片的落下,宁静无声,偌大的庭院早已被瑞雪盖住,白茫一片,在没有其他颜色。

他小小的身子躺在积雪深厚的庭院中央,全身发寒,想从雪地上挣扎起身却没有办法,因为他被人给思思的掐住脖子,深深压入雪地里,想要置他于死地。

那人,是生养他的母亲,她曾经爱过他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恨不得杀了他

“孩子,你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她的脸色苍白,五官凹陷,披散着长发,原本美丽的样貌变得异常憔悴,神色则是不正常的疯狂,无论他如何挣扎在她掐住他的手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她还是不放手,甚至掐得更紧。

他无法呼吸,他好痛苦,有谁能救他他还不想死放开他,快放开他

她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掐住他的力道逐渐加大,不断的低声喃语,“既然是我生下你的,那就由我亲自结束你的性命,更正这场错误”

不要,他不想死

“孩子,别再挣扎,你死了之后,娘会一并过去陪你的”

救命谁来求救他他不要不要

“别怕,孩子别怕”

“不”

惊恐的叫喊瞬间回响在黑暗宁静的房间里,听来特别骇人。躺在床上的玺御瞪大双眼,全身流着冷汗,不断的大口喘气,迟迟无法从梦魇中回过神来。

他又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了,这梦魇始终紧缠着他,每到冬季来临,出现的机会便大大增加,让他很不好受。

他厌恶冬天,每年冬天一到,对他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他一年熬过一年,情况却始终不见好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摆脱这场梦魇

“呵”玺御自嘲的苦笑。他的心上住了一个魔,对他纠缠不休,也摆脱不掉,只能无奈的等着那魔愿意主动离开。

但真有那个时候吗他不敢奢望,只能继续熬着撑着,能过多久算多久。

直到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才起身下床,习惯性的拿起放在床旁的剑,走出房间,打算练剑去。

一打开门,发现外头已经开始飘起雪花,虽然雪势不大,已让他感到不舒服。

他黯下眼眸,不甘心被心魔打败。无论如何,他都要和心魔对抗到底

他来到庭院里,不顾片片雪花飘落,迅速挥舞手中长剑,速度越来越快,就像是要将内心所有的烦闷之气全发泄出来。

等他将所有招式演练完一遍后,才暂停在庭院中央微微喘着气。就在这时,他发现有人躲在暗处偷看,行踪诡异。

“是谁”他马上朝右侧方的一处竹林瞪过去,却惊见那里似乎站着一个披散着长发的白影,他张大双眼,有一瞬间的错愕,几乎要认为那白影是

“唉,你又在半夜练剑了,这个时间真有那么好吗”

声音从另一侧传来,玺御转头一瞧,发现陶天香正站在月洞门外,一脸困意的打着哈欠,身上除了薄薄的单衣外,只随意披了一件较厚的外衣御寒。

“大半夜的,你还出房做什么”

“就不能出来上茅厕吗”她有些尴尬的咕哝着。她最近的生理时钟就是这样啊,每天半夜总是会突然想上厕所,要不然她也很不想出来。

一片雪花突然沾上了她的脸颊,她纳闷的摸摸脸蛋,才惊觉这是雪。

没想到已经冷到下雪了“天啦,我第一次亲眼看到真正的雪”

她感到新奇的笑着,但在想到接下来肯定会更冷之后又忍不住垮下脸蛋,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忍不忍受得了这从没见识过的寒冷。

玺御由着陶天香继续咕哝,视线又不自觉转向竹林那个方向,那早已不见任何影子存在,好似方才全是他的错觉。

呵,他竟然会以为他看到了母亲的魂魄

“那个你还好吧”陶天香跨过月洞门,来到他身旁,好奇的也往竹林的方向瞧,“那边有什么吗”

自从对他改观后,她对他的态度也跟着变了,之前是巴不得别见到他的面别和他有任何交集,现在却是忍不住想关心起他来。

她想,这应该算是礼尚往来吧他保护她,她关心他也是应该的,既然他个性就是冷冰冰的,那她就主动一点吧,反正她也不奉行女生就该矜持害羞的那一套老古板规矩。

至于两人曾经同睡一床的事情,他不曾再提起过,她松一口气,但却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是滋味,真不懂自己到底在矛盾些什么

如果他真的主动提起要对她负责,她肯定会吓得躲到天边去,但当他连提都不提,就像从没发生过似的时,她又感到莫名的气恼,恼他的云淡风轻,也恼自己为何要如此介意。

好烦,不想再想了,越想越头痛

“没事。”玺御收回目光,催促她回房去,“你不是怕冷,那还不快一点回去”她环抱双臂的模样让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明知道自己怕冷,还穿这么单薄就出房来

“我才想问你难道不怕受寒吗”她不靠近时没发觉,靠近才注意到他的衣裳已经全湿了,“练剑练到都流汗了,还不赶紧回去把湿衣裳换下”

“我不要紧。”他还不想回房,冷不冷对他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哪里不要紧,难道你不是人吗”她好心关心他,他却不领情,这又激起她的牛脾气,非得逼他回房去不可,“反正你的剑也练完了,为什么不回去”

他故意冷瞪着她,“你这个多事的女人快回”

“都下雪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打断他的话,握着他的手,想拉他回房去,没想到却被他手上的温度吓一大跳,“天啦,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

他不是才刚练完剑吗刚运动完全身不是会发热,为什么他的手竟会比她还冰冷

玺御没想到她会被自己这不寻常的体温吓到,有些过意不去的收回手,“老毛病,没事的。”

只要一到冬天,他的身子就会变得非常阴寒,得熬到春暖花开才会恢复正常,不过,这全身冰冷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问题而已,他早就已经习惯。面对她的大惊小怪,他除了苦笑之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况且他又何必向她解释他们俩什么关系也没有,特地向她解释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真的只是老毛病”陶天香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这种状况很奇怪。就算在冬天会手脚冰冷,在运动过后因为血路畅通,照理也会全身都暖和起来才对呀。

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她感到很不是滋味,心中也有些闷闷的,真想弄懂他到底怎么了但在这之前,她还是先想办法把他赶回房去才是,他不觉得冷,她都替他感到冷了。

玺御没想到她如此难缠,居然拐个弯到他身后,双手抵上他的背,想将他给推回房去,“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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