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他说。
莫祁的表情突然认真，严肃着一张脸，他的声音跳进她的耳朵。林妱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愣着：“你说什么？”
“我我我我……我喜欢你。”
难堪又自卑的少年低下了头，模样又开始不安，声音也变得没有底气，慢慢小了下去。这回林妱确信了，那句话确实是莫祁说的。
“你再说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林妱看见他这副紧张不安的样子，心里觉得很愉悦，她很喜欢他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局促不安的样子。
让人忍不住想逗。
莫祁的头低得更低了，柔软的头发垂下来，盖住了表情。但是林妱想，头发下的那副表情，一定是很纠结的吧。
“我……”
“嗯？”
“我……”
“嗯？”
“没什么。”
林妱没想到，最终竟然是听到这个答案，这人是对自己多么没有信心啊，连表白都不敢大声说出来的吗？
“没什么？”她说，“你确定？你要是不说的话，那就算了。我们快走吧。”
莫祁拉住她的手，她刚转过的身子旋即转回来，猝不及防间她嘴唇被堵住。
莫祁的手盖住她的眼睛，自己则是睁着眼，再也掩藏不住的情绪翻涌而出。他搂紧林妱，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真实的，清醒的，正大光明的。
他们接吻了。
林妱好像还在惊讶中，但毕竟没有反抗。莫祁一鼓作气伸出舌头，撬开牙关，做他肖想了很久的事。
路上有人来人往，他捂紧她的眼，享受着侵袭她口腔里的快感，真实得让人想要沉溺。
他不敢猖狂太久，即便万分不舍，他还是主动放开她的嘴。眼睛一闭一睁，敛去其中的沉黑，留下清明的企盼，满足又害怕地看着林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等待着挨骂，耸拉着肩膀。
“我喜欢你。”他说。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一点点。
林妱似乎还在想刚刚那个吻。她呆呆地看向莫祁，有些恼怒，虚虚白了他一眼：“哦。”然后转身先走。
哦是什么意思？
莫祁快步跟上：“我我我……我没忍住亲了你，对不起！”他拉住她的手，“你不要生气！你不答应我也没关系，但是你不要不理我！”
像犯了错被主人责骂的狗，不si心地在主人身边打转，讨好似的祈求原谅。
林妱停住脚步，视线不经意掠过他嫣红的薄唇，回想起刚刚到触感。突然间被莫祁握住的地方好像带起了一阵电流，她一个惊诧打开他的手。
莫祁的表情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