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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秦一愣，在厨房遥遥问道：“玄一要去上课了？”
季玄一还有点迷糊，低低地应了一声。
戚秦记得他说要走过去的事情，想了想，把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干净了，走出来换衣服，说道：“我跟玄一一起去吧，我还没有去过玄一念书的地方。”
季玄一一下子清醒过来，饶有兴致地看向戚秦，说道：“你想去？”
虽然之前还开玩笑似的对季玄一说过想念大学的事情，但戚秦其实没有正经上过学，读书写字都是他师父教的，过来这边之后还成了大半个文盲，所以路过学堂之类的地方，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羞怯，好像自己不该来这种地方一样。
之前季玄一也让戚秦陪他一起去过学校，不过离门口还很远的地方戚秦就回去了，虽然他并不对季玄一说，但季玄一是知道他有这种情绪的。
戚秦听到季玄一的话，也明白过来，脸上透出些红，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两天路上不安全……”
这倒是真的，最近新闻通报了好几起报复社会的事件，不少路人啥都没干，平白无故走在路上就遇了害，虽说不在他们这座城市，甚至不在一个省，但戚秦连游戏里都护季玄一护的厉害，现实生活中就更心惊胆战了，生怕出现什么意外，要知道，现实生活中可没有复活点这种东西。
戚秦那种莫名的羞怯还是在的，不过比起季玄一的安全问题，这种小小的顾虑也不算什么了。
季玄一闻言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他倒是觉得报复社会的人没那么多，而且他好歹是个一米八的青年男子，又不瘦弱，大概只有脑子有坑的人才会来招惹他。
但是被恋人关心总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季玄一还是很开心戚秦有这份心的，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道：“行吧，那咱们一起去，你去换衣服吧。”
戚秦闻言，脸上露出笑来，去换衣服了。
从前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根本没带过来，戚秦现在穿的很简单，也不贵，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高，他可能还会和季玄一有几套情侣装。
两人拾好便上了街，阳光并不算灼热，暖融融的，有风吹过，好像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一样。
季玄一正走着路，戚秦突然道：“好像做梦一样。”
“嗯？”季玄一侧头看他。
戚秦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感觉我昨天还是那个落魄的江湖客，四处碰壁，鼻青脸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前往从没有去过的山，见从没有见过的人，一切都令我惶恐不安。”
“今天我就有你了，”戚秦那双黑色的眼睛里似乎有星星，一闪一闪，他对季玄一道：“好像有玄一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信念，似乎就是我师父曾经对我说过的道，即便是面对滔天巨浪，只要你在，我也有与之一战的勇气了。”
季玄一看着戚秦，不禁心中一动。
“玄一……”
戚秦轻轻地唤了一声，正待继续开口，季玄一道：“什么都不怕了？”
戚秦认真地点了点头。
季玄一道：“那今天陪我进学校吧，正好要搬课本儿，缺个苦力。”
戚秦：“……”
季玄一笑了笑，说道：“玄一在呢，不怕，嗯？”
戚秦：“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