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找纪泽是因为对方脑部的血块需要手术，王家已经为纪泽申请了别害人保护，当年纪泽生母的案件和纪泽多年后犯下的事件两者交织在一起，十分错送复杂。
“希望您能如实说明，我们也只是秉公办事，我们头儿平时和罪恶暴徒打交道打多了，您别多想。”
笑脸青年很适合这种和人打交道的话术安抚，有他出来搭建台阶，屋内的氛围也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了。
“我说，不过要和你单独谈。”
姚义明显就是不想让王医生听到，这句话一出口，郑哲冰冷不耐的脸上闪过一丝嘲笑。
“请吧，大医生。”
抬了抬下巴，铁面阎王一脸桀骜不驯，整个就是看不起人的自大模样。
死死盯着姚义回避自己的目光，王明轩沉着一张脸，冷声道：“我是他的主治医生，希望郑警官不要做让我病人不适的行为，不然对你们重案组的影响和不是太好。”
这是威胁谁？熟悉郑哲的人都知道铁面阎王软硬不吃，这套警告根本一点都起不了作用，反而会适得其反。
“好好，医生您放心，我们不是什么黑社会，所有的正式审问都会有影像记录的，您放心，取证完可以和姚义先生确认。”
娃娃脸心里也有些不耐烦，这种豪门作孽的案子本来就不该他们重案组管，上边硬把案子塞到老大手里，审个人都这么劲，也不怪老大脸色不好看。
王明轩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好再留在这里，离开前又看了姚义一眼，转身关上房门。
目送医生离开，姚义不自主的松了口气，走了也好，不想坦白的时候看到他不屑不喜的眼神，虽然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但姚义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实在无法让人挺胸抬头。
“人都走了，说吧，别浪时间！”
烟瘾有些犯了，郑哲冷着一张脸，身后娃娃脸开启早就架起的微型录影机制。
姚义咬了咬牙，把自己在纪母指示下所做的一切全部吐出。
“是我做的，不过我并不是主谋，是她指使我的，我就是为了拜托养父的折磨，那个老男人一直在折磨着我...”
“所以在地下室的时候，你就趁黑把他杀了？”
摸了摸黑色皮衣的口袋，里面还剩半盒香烟。
“那天在地下室，我只是把他推倒，没有下死手，这点虽然没人作证，但你们可以看验尸报告”
打火机哪去了...
“当年宋女士为了毒害纪泽母亲，从我这儿买了还是禁药的神类药物，我只是缺钱卖给了她，纪泽母亲的死和我没关系!”
大概是郑哲的心不在焉实在太过明显，姚义有些急了，他知道纪母一定会尽量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那个女人现在是纪天启的夫人，纪泽本身就没什么探究价值，身后又有王家撑腰。
如果警方要找人定罪的话，怎么看自己都是最佳选择。
“我就是为了报复纪家，当年纪天启害我父母双亡，如果他们把我推出去，我也不会...”
“可以了，关机。”这些就够了，在说就多了。
听完姚义的全部复述，郑哲已经走到窗边抽烟去了，娃娃脸无奈看了老大一眼，微笑向姚义提问道。
“你说纪天启害你父母双亡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为财吗，怎么...”怎么引到父母双亡上了，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