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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1 / 2)

“京里出什么事了?”我不禁忧急起来——莫不是惜瑶私奔,我替嫁的事东窗事发了?

“不急,咱们先下了山再说。”默言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心,牵了我的手,慢慢地往山下走去。

终于要离开了吗?我满怀惆怅——虽然躲到这个世外桃源,终究没有办法做一个超然物外的隐士啊!重新踏入红尘后,等待在前方的又将是什么呢?

140

前段时间藏月黑雪两国的的一场恶战,虽说因地形复杂犬牙交错,战线拉得很长。但主战场却是集中在黑雪的渲、泰两州。现在战事虽休,但此次黑雪大败,死伤无数,因战事仓促,结束得又快。死者固然就地草草掩埋,因战伤残的将士亦以就近原则集中在这两地医治。

时至三月,冰雪消融,加上前段时间一场大雨,导致河水暴涨,山洪暴发,许多尸体被冲出地面。地方上缺少人手,未能及时处理。天气转晴后,尸体经日光暴晒,迅速腐败。几乎在一夕之间渲、泰两州忽然间瘟病横行,并疯狂向周边地区蔓延。

地方官以八百里加急飞奏朝庭,君惜玉拟旨令紧急封锁两州对外的交通,并急令君默言即刻前往巡视处理疫情,不得有误。

下山途中,默言边走边听取了无香的禀报后,因事关重大,一行人不敢耽搁,连夜下山,披星戴月兼程赶往最近的渲州。

两天后,已到了平山关。官府在此处设关拦截,只许进,不许出。但是,明知进去是死,有谁肯进?

附近许多胆大的药商闻讯纷纷赶来盘驻,抬高药价,乘机敛财。一个不足千人的小小平山镇,突然变得繁华热闹。

我们一边赶路,一边飞鸽令运城帮众采购了一大批药村在离平山关十里处待命。会合了中途折返的傅云涛,无名等人,大伙扮成药商,分批便服入境。进入平山关时,正是巳时。

平山镇整条驿搭起无数长棚,绵延数里之外。几乎被附近县、镇蜂拥而来的药商挤满,呦喝叫卖之声此起彼伏。奇怪的是采购药材的却清一色的全是官府衙役,一个百姓也没有。

无尘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气得满面通红,破口大骂:“我c他祖宗!疫病暴发已有十天,城中药村早就搜刮一空。渲州官府不许百姓出境,离平山十里便设卡堵截。凡需采购药材者,必先至官府登记,交银,领取一纸药单,然后再由衙役统一采买,再凭单发药。”

“官府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役病外流,措施并没有错啊,无尘你生什么气?”傅紫冰茫然不解。

“如果官府是真心为民,措施得当,无尘气从何来?”傅伯涛微微叹气,无柰地摇了摇头:“必是地方官员层层盘剥,从中收取高额费用,从而中饱私囊。再加上无良药商哄抬药价,你想想,百姓能用药者十有几人?”

“是,凡上报病情者,不以户记,而以人头算。每极一人,交银十两;然后到官府指定处看病开方,每人再收诊金五十;再凭方领单,按所病情缓急,所需药材多寡,另行收取十到三十两不等的凭单费:最后凭单取药时,除去药材费外,每人再加收十两所谓的衙役采买的辛苦费。”

“再加上那药材本来就比平日贵了十倍不止,采买的衙役还乘机中饱私囊,收取贿赂。好容易等到领药时,还得排队若候,若想早日拿到,只能再另行送发药的差官好处费...”无尘气愤填膺,细数探到的情报。

“岂有此理!如此层层搜刮,渲州城中有几人能医病?”傅云涛面色y沉,双目圆睁:“默言!你还等什么?冲进去,先把渲州知府一刀斩了再说!..

正说着话,无名面色y沉地踏入了我们休息的长棚:“王爷,我刚刚去访查了一番,不但疫情所需药材牙皂、木香、陈皮、苦桔梗、白芷、生甘草、防风、贯仲、丹参等等价格高得离奇,连城中急需的骨科伤药白及、血余、仙鹤草、三七、侧柏叶、大、小蓟、白茅根、紫珠草等等也是居高不下,有些贵重稀有药材竟涨了数十倍不止。”

“云涛,伯涛,无香即刻前往通州,青州,陵川紧急调运疫区所需药材。”默言面沉如水,沉呤片刻,迅速做出决断:“无名随我柙送药材入城,紫冰,秦秦你们留在平山镇,做好接应,并临督采买药材之衙役。”

“不行!”紫冰和我异口同声地否决:“我们要跟你一起入城。”

“冰儿听话。你不懂医木,就算进城也帮不了多少忙。”傅伯涛急忙劝阻:“这个时候,应当首要服从安排,哪是使小性的时候?”

“哦!”傅紫冰极不情愿地点头答应。

“是啊,小雪就更加不能去了。”倬云涛轻瞥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你去了只会使默言分心,反倒不美。不如留在这里居中调停,也是肩负重任呢!”

嗟!什么居中调停?说得好听!说穿了就是看不起人!

“默言,让我去。”我懒得理傅云涛,只固执地望住默言:“反正你们逆天帮的人我又不熟,这居中调停,接应之事就让傅姑娘做就好了。再说,我虽然不懂医术,但是曾经经历过这种事,对于重大的流行病,有应急的经验,也许能帮得上忙。”

“反正,就算你不让我去,我也一定会想出办法自己混进去。”不等他回答,我挑眉地瞪着他,笑得满不在乎:“你是要带我进去,放在眼皮底下看着;还是让我自己混进去,到处乱闯?”

默言被我气得面色铁青,却知道我不是说着玩的,拿我没撤,一时又气又恼,恕叱:“胡闹!”

“好嘛,你带我进去,不就什么事也没有?”我用力晃着他的衣袖,偏头不怕死地瞅着他微笑。

“你!”默言气结。

“嘻!”无尘见状,失声笑了出来,被默言一瞪,吓得赶紧低下头去瞧着脚尖。

“时间紧迫,”无名淡淡地瞅着我,微笑:“王爷,我看咱们别耽搁了,就带王妃进去吧。有我在旁边照应着,其实比留在此处更安全。”

“那好,不过你必需老实呆在衙内,千万不能乱跑。”默言给我加上“但书”,臭着脸,起身走出长棚。

“嘿嘿,当然,我保证一步也不离开无名。”我轻吐舌尖,对无名拖了个感激的眼神,追了上去。

“无香,等一下!”我叫住无香,从怀里摸出我“出逃”所带的全部财产,递了过去:“拿去吧,可以应应急。”

“老天!”无香接过随手数了数,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五十七万?你哪来这么多钱?”

“呃,反正不是偷的就是了。”我尴尬地涨红双颊,不敢去瞧君默言的脸色——这有什么稀奇?我既然没打算回头,自然带上全部家当。他那语气,说得我好象是卷款潜逃一样!

“哇,原来开报社这么赚啊?默言,不如我们考虑考虑也办一家,如何?”傅云涛咧着唇,笑得开心之极。厚颜无耻地从无香手里抢了十几张塞到怀里:“见者有份,不拿白不拿!”

当下兵分四路,傅家兄弟和无香分头前去采购药品,我们一行人,推着药车,在平山关口以药物灭烤烟熏之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踏入了平山关内,向渲州城进发。

一路之上,别说人蓄全无,便是鸟雀都不见踪迹。犹如进入了幽深森冷的冥界。

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已隐隐闻到哭声震天,大伙精神一搌,急急加快脚步,不久官府的第二道关卡已赫然入目。

远远的,已看到约有数十个衣衫褴褛的百姓,围攻关卡。群情激愤,年青力壮的手执轶鳅、铁铲、铁锄头与官兵争执械斗,年老体衰及如孺则哀啼悲泣,与官兵理论,正欲冲破关卡,逃向外界。

无奈,官府人多势众,且兵精将勇,又受过良好训练,区区几十个普通百姓,又如之奈何?不过片刻之间,已有数人血溅当场。

“大胆!”不等默言发话,无尘与无名已双双打马狂冲而上,厉声高喝:“昭王爷奉旨巡视渲、泰两州疫情,现已莅临渲州!大家还不快快迎接王驾?”

此时此刻,王爷的身份还真是灵验无比。那打得正兴起的一群人,闻言齐齐住手扭头观望。眼见默言端坐马上,脸色凝重,不恕而威,扔了兵器,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一时鸦雀无声。

“你们谁是主事的?”默言抿着唇,冷冷地扫视了地上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站出来说话。”

“卑职萧吉,见过昭王爷。”人群里有一个年约四十的武官模样的男子抬头,拱手恭恭敬敬地回答。

“恩,”默言轻哼一声,居高临下斜睨着他,冷冷地问:“你是何人手下,什么职位?”

“回王爷的话,卑职恭为曹将军手下参军。”萧吉低眉顺目,躬身作答,态度虽然卑微,言词之间倒似颇为自负。

“因何与人械斗?”

“回王爷的话,此处全系刁民,意图闯关,在此聚众闹事。”萧吉抬头,手指众人,得意洋洋地道:“不过,王爷只管放心,卑职奉命镇守此地,自然是连一只苍蝇也不能让它飞出关卡,绝不会今瘟疫蔓延到别的州府。”

“冤枉啊!”众百姓面露惊恐,齐声喊冤。

“住嘴!王爷何等身份,岂是你等....”萧吉张口厉声喝止。

“城中现在是何状况?”君默言抬手,打断萧吉的话。

“回王爷,城中疫情已基本得到控制,现正在向良好方向发展。”萧吉点头哈腰,堆起满脸的笑容:“王爷只管放宽心,将药材交给卑职代为送入城中,至此回转京城向皇上禀报。也免得秽气污染了王爷贵体。”

说完这一番话,也不等君默言表态,朝身后一挥手,指今众官兵上前接,便欲接管我们带来的药材。

“慢着!”君默言冷冷地笑,不理萧吉,随手指了人群里一老者,温和地道:“老丈,城中疫情到底如何?不妨请你说说看?”

“回王爷,卑职所言句向属实,绝无半句虚词,不信,请王爷进城一看便知。”萧吉朝老者微一瞪眼,掉转头来对着君默言露出挑衅的微笑。

那神情,竟是吃定了君默言不敢进城。

“是吗?”君默言冷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目光冷冽如刀,慢慢地清晰地道:“本王正有此意。”

“啊?是,是!王爷真是爱名如子啊!”萧吉被君默言瞧得冷汗直流,神色瞬间慌乱了起来。

“王爷!我们冤枉啊!请王爷为我们做主啊!”那老丈见状大喜,老泪纵横地跪倒在地上,把头磕得怦怦响。

“老丈,请起来说话。”无尘上前,轻轻拉起老人。

“请王爷明鉴,小老儿姓乔,祖辈居于渲州。实在是因城中疫情一日重于一日,官府却只知敛财。导至物价飞涨,药材奇缺,且看病费用高昂,我等百姓根本无力承担。短短十日,渲州已是十室九空,家家带丧,户户挂幡,或阂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可怜小老儿一家九口,十日之中连殁七口,只剩下老儿和这唯一的一条根苗,为免绝后,迫于无奈,这才背井离乡,另谋生路。可官府却封锁道路,持械堵杀,这不是要断我们的活路吗?”老者抱着怀中不足三岁yòu tóng ,摧胸顿足,说到伤心处更是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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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参军,方才老丈所言,是否属实啊?”君默言不露声色,冷冷地睨着萧吉,淡淡地询同。

“请王爷明鉴,乔老儿所言如有半句虚词,定遭天打雷劈,教我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杀了他!”

“对!杀了他!”一时之间,众人听得气愤填膺,顿时群情激愤,齐声恕吼。无尘更是捋袖掳拳,作势要上前把萧吉大卸八块。

萧吉吓得面色如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提起手掌对着自己便左右开弓扇起了耳光:“卑职,不,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请王爷怨罪!”

“萧参军,你可知罪?”

“小,小,小的不该知情不报,欺瞒王爷。。啊!王爷饶命啊!”萧吉抖着双膝,牙齿咯咯作响,眼见无尘走近,身子一软,竟瘫倒在了地上,引得大家嘘声一片。

“无尘!”

“属下在。”

“把萧吉押下去,待查明事情始末,交于渲州府衙发落。”

“交给府衙?那不是放虎归山?不如一刀杀了干脆!”无尘低声嘀咕,走上前去一脚把萧吉踩在地上,早有人上前一把按住,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乡亲们,现在渲州瘟疫横行,此病传染性极大,为免使更多的人受此荼毒,还请各位稍安勿躁,回城协助朝庭扫除瘟疫,抵抗天灾。本王以人格保证,誓与渲州父老共存亡,瘟疫一日不消,我君默言绝不离城半步。”君默言面色凝重,说完这番话,双腿轻夹马腹,头也不回,率先入城。

“城门有兵丁把守,根本不准乡人入城..”

众人面面相觑,个个面露迟疑之色,但见君默言去得远了,无奈之下,只得将信将疑,扶老携幼缓缓跟在我们身后返城。

越接近城门,景况越见凄惨。只见驿道两旁处处白幡飘飘,竟是家家有僵尸之痛,户户有号泣之声。

那飘飘白幡,声声哀泣,如锥刺骨,见者无不落泪,闻者莫不伤心。君默言y沉着脸,一言不发,笔直闯到城门底下。

“来者什么人?”守城的兵士立于墙头,竟是弓弩皆张,戒备森严。

“开门!”默言沉声低喝。

“府台有令,各乡之人不得入城,如需领药,先着里长将号牌交来,在城下.”那士卒居高临下,早看到我们身后那一长串衣衫褴褛,啼泣哀哭之人,哪里肯开城放人?

他絮絮叨叨正说个没完,君默言神情不耐,冷哼一声。

无尘会意,忽地长身掠起,如一只巨大的灰鹤冲天而起三丈多高,中途势衰将落时,轻轻在墙上一点,身子轻盈地再窜高一丈有余,如此两次,便在一片惊呼声里轻易地掠到了墙头。

“放箭!快放箭!”城上兵丁呆愣片刻,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呼喝,却哪里还来得及?无尘早窜到了他们身前。

“妈的,居然敢对老子放箭?我看你放p还差不多!”无尘长笑一声,怒骂着窜过去,手戳足踝,眨眼之间,守城的八个兵丁已被他放倒了五个。

底下众人欢呼鼓噪,呐喊助威,其余三人发现来头不时,又见他势猛,发一声喊,掉头跑了个精光,只恨爹娘少生一条腿。

“哈哈哈,兔崽子,有种的别跑!”无尘也不追赶,仰天大笑数声,这才不急不慢地打开城门:“王爷,请。”

众人鱼贯入城,欢喜无限。

“乡亲们,请各自回家,泗扫庭院,做好清洁防患工作,等待官府的救援方案出台。”无名遣散了众人,大家带着大批药材直奔渲州府衙而去。

“不知昭王大驾光临,下官未曾远迎,失礼之处,还望海涵。”渲州知府萧云贵身着官袍,率着一干大小官员,跪在阶前迎接。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方才逃跑的守门兵丁禀极上去。他老j巨清,在官场混了多年,当然明白敢公然与朝庭作对的人,绝非普通百姓,定是京里来人了,这才跪地接驾。

也亏他有本事,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召集了一堆的官员。

“萧大人请起,”君默言下马,缓步入内:“本王奉旨前来抚灾,不知渲州役情如何?贵府又采取了一些什么防范,救治措施?”

“王爷远道而来,万里奔波,请入内奉茶,喝杯薄酒,稍事休息后,下官再将渲州役情如实禀报王爷。”萧云贵躬身引了君默言往内堂而去。

“本王千里迢迢,可不是来喝萧大人的这杯茶,还是先说正事吧。”君默言冷冷地笑,领头朝衙门大踏步而去。

“呵呵,王爷忠心为国,一心为民,真是可喜可贺,渲州百姓幸甚,皇上幸甚!”萧云贵碰了个软钉子,竟也不着恼,依旧是满面堆欢,小跑到默言身前引路:“既如此,王爷,请!”

我懒得跟着他去看那些官场虚伪客套,于是跟着无名一起,随前来接应的衙役,带着药材往后衙而去。

“无名,怎么这里的大小官员都姓萧啊?”我好奇地凑到无名身边,小声地询问。

“渲、泰两州都是逍遥王的辖区,自然大力提拔萧姓人氏。”无名低声冷哧。

萧昆的辖区?我不禁微笑——这下子事情好玩了。

渲泰两州是逍遥王的辖区,却又紧靠着大凉山,大凉山偏偏又是君默言的老巢,属于他的势力范围。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他们长期相争,教当地百姓如何安居乐业?

刚开始只以为君惜玉之所以下这道旨,纯粹是因为君默言离这里最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抵达疫区。所以,他连圣旨都没拟,只传了一道口谕。

我不禁暗想:假如我是君惜玉,会如何处理?苦苦思考了半天,竟然发现,除此之外,竟没有比这简洁明快又更有成效的方法!

我不得不大叹——君惜玉派君默言来抚灾这一招棋下得实在是高!

一方面,他熟知默言的为人,对渲泰两州又有感情,绝对不会置百姓的死活于不顾,抚灾之事,交给他,绝无后顾之忧。

另一方面,若是其他人前来,必然畏惧萧昆的势力,缩手缩脚,不敢放手一博。

退一步讲,就算来的是不畏强权的正直之士。可他身边全是萧氏族人,所谓寡不敌众,独力难支。做起事来必然是捆手绑脚,朝庭又是远水不解近火。到最后,苦的仍然是一方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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