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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1 / 2)

那一日,室外一直阴雨绵绵,然而室内则是闷热潮湿,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十分地不适。

不过,半夜里却有两个“欢乐”的小身影溜进了一个房间。

这里又窄又黑,但恰好可以容下两个身材瘦小的男孩。两个小男孩将自己藏身于书房中的一个小橱柜里,一直耐心地等待目标人物出现,想给那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没过多久,烛光就慢慢地照亮了整个屋子,紧接着从橱柜那一头传来两个成年男子的声音,年纪较大的男孩,慢慢将橱柜打开了一条缝,想要探探情况,结果却发现外面两人的声音是越来越大,像是在极力争吵些什么。

“啪”钝器砸在骨骼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被击中面骨的男子应声倒地。

透过橱柜的缝隙,年级尚小的男孩,看见了血正慢慢地蔓延过来,紧接着倒在地上的男子正拼命地往男孩这边爬来。地上的男子一抬头便发现了两人,他微微一笑,便将沾满血渍的字条以他人无法看见的角度塞入了橱柜,并将柜门关紧。

然而本来一脸喜悦的男孩,霎时间双目fā lèng,面色铁青,露出了可怕的表情,“父……”

旁边略微年长的男孩立即捂住了他的嘴。在他的耳畔轻轻安抚道,“乖,乖,别怕,小癸别怕,有泉醴哥哥在。”

泉醴伸出小手将小癸抱紧,轻抚其后背,“别担心,有我在,不用害怕的。”

突然天旋地转,从书房的狭窄橱柜中,转移到空无一人的长廊之中,这条长廊前后都无止境,不知其尽头会通向何方,窗外电闪雷鸣,“轰隆隆”中夹杂着成年男性的惨叫、奸笑声,使得身处其中的小癸不得不抱头,痛喊,“泉醴哥哥,你在哪里,我害怕……”泪水不断地从他眼眶中流出。

“哇啊……呼……呼……”这刚从噩梦中苏醒的12岁男孩正是现在夏都之主——王姒履癸。汗水沾湿了他微微泛红的小脸蛋,若仔细观摩就会发现,他竟然比女孩儿长得还要可爱,红扑扑的小脸,细长的柳叶弯眉,樱桃般的小嘴,再加上漆黑如夜的柔顺长发,就宛如黑夜小女王似的。

“小履,又做噩梦了?”躺在他身旁,睡眼惺忪的大姐姐轻皱眉头,缓缓询问道。在月色光辉的照耀下,她身着的白色轻纱长衫正合身贴附在她的身上,显露出女生的曼妙曲线,她也拥有一副毫不逊色于小履癸的美貌,她便是元妃月尧璃,年长小履癸6岁,是位很不错的贤内助。

元妃,是王的妃嫔的称号。本为“元配“之意,即指第一次娶的嫡妻——正夫人。

“嗯”调整好呼吸的小履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从床上一跃而下,“月尧姐,你再睡一会儿吧,孤想到外边去透透气。”

“是,妾身明白。”月尧璃虽然还是有些小小的担心,但也不再多说一句话,便再次躺下。因为她知道小履癸的脾性,总是说一不二,也知道他有他的打算,自己只要在他的身后理解他、支持他就好,为他做好后勤工作,在关键时刻不拖后腿就好。

屋外,已是六月初晴。

履癸回想当年往事,整整五年了,可那些画面还是历历在目。父王临死前的模样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那张满脸血迹、血肉模糊的脸,他知道只要一天不报仇、不雪恨,他便一天不得安宁。这样的梦每日每夜都不停地在上演,直至半年前,他设计杀害帮凶洛泽后,才没再被噩梦缠身。原以为噩梦会因此远离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却……

“唉”小履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耷拉着小脑袋,一副没有了生机的样子。”好烦、好烦啊啊”他突然叫喊起来,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这样倒是舒服了一些。”

除了一阵鸟飞乱鸣外,一瞬间庭院又恢复到原来的幽静中,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的确,这是夏王每天的必修功课,朝天乱吼,其主要功能有二,解压放松和迷惑敌人。

暗处,大约有三四个人影盯着此处,像是在监视小履癸。没错,的确是这样,这些人正是小履癸的敌人的眼线,一直不停地针对着他。

“主人,那疯小鬼,还是跟之前一样,又在疯喊疯叫了。”说话人正是那几个黑影中的一人,他现在正单膝跪在某人的面前,”真不知道,这样的小鬼,怎么值得主人关心担忧了。”

“闭嘴,那小子虽然荒yín 无道,但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心惊得很,像是觉得那小子藏得很深,那样的话,那小子很可怕。”被喊主人的此时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得在他成年之前灭了他,否则我总觉得寝室难安。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动不了他,他那老泰山(即指小履癸的岳父)可不是省油的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道黑影一直密切地注意着这一切,“小主人,哪有这么容易被灭掉。尤老头你等着,小主人肯定灭你全家。”

庭院处,小履癸不顾满是尘土的地面,便一屁股坐了下去,紧接着像是大字一样,躺在了地上。“恩,真是挺舒服的。”

“近来,倒是有点想念泉醴哥了,不知道泉醴哥在有施过得还好吗?”小履癸一边惬意地躺在地上捋起一小撮头发来,一边嘴里又碎碎念,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就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人格fēn liè的患者。

一段段往事慢慢涌入小履癸的脑中。

那时,父wáng gāng刚去世,说是心疾突发。当然这一切都被某人给掩盖下去了,原本是蓄意的谋害,竟变成了自然死亡。真是太可笑了,他收起了自己无能的眼泪,一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站在他身旁的泉醴,则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那双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手,一直将温暖传递给他。泉醴跟他一样沉默着,双目瞪着那群大人,咬紧牙根。

“该是时候送质子回国了。”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从他们的面前响起,硬生生将他和泉醴哥唯一的牵绊撕碎扯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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