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ā mā 不吃，言言吃吧。”mā mā 的声音很温柔，但有些颤动。
小季慕言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低头开心地吃起了蛋饼。
季慕言像是一个局外人，他看着记忆中的场景，对那个小小的自己说道：“你mā mā 哭了，她要丢掉你了。”
坐在对面的mā mā 泪流满面，眼神既悲恸又疯狂。
当时的他是看不到的，这是他幻想中的的画面，他看着记忆深处的mā mā ，心中并无与怨念。
小时候不理解mā mā 的痛苦，长大后他理解了，这样也好，去天堂之后，mā mā 也就解脱了。
吃完饭后，mā mā 给小季慕言穿上衣服，说要带他出去玩。
虽然眼前是一片黑暗，小季慕言还是抬看向了mā mā ，奶声奶气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啊？”
mā mā 摸了摸小季慕言的头，说道：“mā mā 带你去个美丽地方，你会喜欢上那里的。”
小季慕言什么都看不到，他不知道mā mā 带他去的地方有多美丽，但他能感觉出来mā mā 的心情很好，便懂事地没有多问。
季慕言跟在他们后面出了家门。
他知道要去哪里。
车停下来后，凛冽的寒风像刀一样吹在了小季慕言脸上。
小季慕言微微蹙眉，仰头问mā mā ：“mā mā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mā mā 看着面前白雪皑皑的荒山，目光前所未有的平静，她荒诞又痛苦的一生终于要结束了，在生命结束的前夕，她并没有恐惧，反而心中有一丝喜悦。
她听见小季慕言的声音，低头看着她的儿子，抬手摸了摸小季慕言的脸。
“啪嗒”他的眼泪落在了手背上。
mā mā 触电一般回了手。
因为她的愚蠢，连累了她的儿子，她还记得生下小季慕言的时候，她看着小小的，软软的婴儿，心软成一汪春水，这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最爱的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