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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你是说等我怀上身孕后去逼婚?”秦青露出胆怯神情,“南海那里一直都不欢迎我,上次去不但把我关起来,还放天火烧我,我觉得他们会不会先把我弄死?”

锦绣纠结地挠了挠头:“要不你先偷偷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等日后云兮继承了王位他直接回去当世子?”

“我苦命的孩子啊…”

文昊走后,语墨趁众人没有留意,闪身进了文昊的书房。案卷仍然放在桌面,语墨轻轻打开,见并没有新的信息,正打算重新合上,却发现其中夹了纸片,她取出细细看去,上面只零星地写了几个字:常宁街,云裳。

门外似有人经过,语墨不敢耽搁,将案卷按原样重新码好,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诏兰一天都没回来,秦青问云兮:“仙使呢?”

云兮的眼都没从书上抬起:“大约是走了吧。”

“她衣服都没拿,是被你气走的?”秦青继续问。

“没有。”云兮这次将眼抬了起来,“我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你几时见到过我气人了?”

秦青噎住,含着满口的花生碎喷了一桌。锦绣经过,忙不迭地上前给她顺气:“你说你怎么还如此不小心,以前是一个人,现在是两个人了,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回头我让厨房做些保胎的汤药给你喝上…”

“保什么?!”云兮猛然抬头,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保…保胎啊…”锦绣吓了一跳,愣愣地将云兮望着。

云兮站起身无奈地踱了两个来回,锦绣仍是一脸茫然:“你干嘛呢?”

“我在找块合适的石块好将你拍死。”

白泽适时出现:“我来教训她我来教训她…去!到屋角罚站去!”

第48章 进退两难

一直到黄昏,锦绣都在屋角罚站,而白泽则一直陪着她罚站兼普及生理知识,两人倒也丝毫不觉得无聊。秦青被云兮关在屋中将养身体,能玩的东西都玩了一遍,葡萄也吃了两盘,连核都shǔn xī 得半点汁水不剩,她望着云兮给自己拿来的书籍觉得愈发烦闷,正感无聊间,后脑被重击了一下,便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东山山顶被夜风呼呼地吹着。不远处衣袂飘飘地站着一个人,正是诏兰。

“你醒了?”诏兰鼻子里哼了一声,“真是不顶用。”

秦青坐起身打了一个喷嚏:“仙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诏兰回过脸来,阴云密布山雨欲来的模样:“你放心,今日我并不打算把你怎样。”

“哦,那么仙使是有何吩咐?”秦青低着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我要回去了,不会再跟着你们去寻什么乱七八糟的碎片了。”

秦青“嗯”了一声,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喜悦,一个成天琢磨怎么折磨自己暗算自己的人终于要走了,她不仅是有点开心,简直就是心花怒放。不过既然对方是来告别的,为了应景,出于礼节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客气一下的,于是秦青清了清喉咙:“哎呀,仙使怎么说走就走了?也不吃个饭喝顿酒让我们送送你…”

诏兰怅然叹了一声:“见到世子,我怕我再没勇气离去。”

秦青咳了一声,连忙接话:“其实吃不吃饭都是形式,仙使的公务要紧,还是赶紧去办事的好。”

“真不懂世子为何会看上你?你凭什么得到他?”她并不等秦青反应,转而又泫然欲泣,“我见到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认识他那么久,救过他的命,他缘何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而你,一个身份低贱来历不明的蛇妖,又是凭什么获得他的垂青?你能给予他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南海的世子么?你的身份又能帮到他什么?你如何配的上他?!”

诏兰连珠炮似的发问了半天,秦青只是将撑着脑袋的左胳膊换成了右胳膊,再无其他的动作。半晌,悠悠道了一句:“仙使的意思是,我与云兮门不当户不对?”

诏兰轻笑一声:“原来你是知道的,既然有自知之明为何还要赖在他身边?我身为郡主,又在王母身边做事,天厅里谁都知道只有我与世子才是最般配的,你若是真喜欢他,便该为了他好,早些离开他才对。”

秦青皱着眉摇了摇头:“你说的不对。”

“怎么不对?你是贪图世子的什么吗?你要什么,只要你说的出来,我也可以给你的。”

秦青抬起头来,诧异地望着诏兰:“你?”复又一笑,“我要的是与小白长相厮守,你给不了。”

诏兰袖中的手紧紧握了起来,秦青浑不在意,只看着远方若有所思,仿佛看到

云兮的笑颜,嘴角也勾出一个微微的弧度:“你们的一切所想,唯独漏了一项,倘若两人彼此无意,那些所谓的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又有什么意义呢?”

诏兰没有说话,眼神带着一点点灰:“我什么都比你好,为何世子不喜欢我?”

秦青回头望了她一眼,淡淡道:“因为我没有害过人,也没有存着害人的心思。”

诏兰闻言脸色一变,怒意陡升:“你这是说我心思不正?!”说话间袖中掌风疾出,直逼秦青后心而来,眼看秦青就要被震下山崖。秦青本能地回身拼尽全力硬接了一掌,她深知自己的神力远不及诏兰,掌心对接的瞬间她便被震飞开来,往山崖下一直掉落…

诏兰觉得自己被巨大掌力所震,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心口一阵翻腾,竟吐出一大口血来,她心中震惊,秦青不过是一介新晋的小仙,仙力微不足道,能接住她的掌已属不易,如今还能伤着她实在匪夷所思,诏兰坐在一边调息运气,不知为何内心竟渐渐升起一丝惊恐。

调查的案子有了一些进展,文昊了解到覃桂香在外有个相好,叫做付彪,这个相好没有什么劳力,人也懒惰,因此覃桂香的父母一直反对将女儿嫁过去,为此和覃桂香二人闹了不少矛盾。邻居最后一次见到覃桂香的情人是在案发前五天,当时他正被二老举着拐杖一路打出来,他一度想要还手,后来还是覃桂香连拉带拽地将其带走。再之后,邻人均表示没有再见到这个男人来过。

文昊从外围寻访了许多人,却发现覃桂香的相好虽有动机却也没有作案时间,案件一时陷入了僵局。文昊揉着太阳穴回到衙门,坐在书房椅中沉思,眼神在桌案边的卷宗上停留许久,黑暗中有一声轻轻的叹息。

管家轻轻叩门进来,进门后靠近几步道:“大人,您料的不错,常宁街的云裳今日里突然关门停业了。大人,您看…”

文昊闭上眼,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停顿了好一会儿又说,“不要声张。”

这一夜,文昊一直呆在书房没有出门,门外暗处,站着有深深歉意的语墨,直到看到屋内烛火燃尽方才静静离去。

秦青再次醒来已是两日之后。

醒来的第一个感觉是“居然没死”,第二个感觉是周身疼痛得“生不如死”。她已经记不清在下落的过程中撞击了多少次崖壁,又被多少树枝划伤,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要死了,临死之前她本能地握住胸口的玉牌,那是云兮交予她的,她那样珍惜,她知道,即便云兮能感应到,终是难以赶到。那样远的距离,她与他就要死别了。

多么遗憾。

甚至她还没有机会去对他更好一点,比如为他束一次发,为他做一顿饭,为他整理一次床铺,她想为他做一切可以做的事,从前总想着来日方长将这些小事搁浅,如今,如今却没有机会了。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见了一抹白色,在

浓黑的夜里,如同清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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