茌蕳连忙和茌好道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她万分后悔，这简直是自作自受了。
两人在祠堂跪着，刚开始还好，两人小声地说着话。
可是越到后面，难以忍受。
祠堂在后面偏里面的地方，除了刚守着的两个婆子，便没有其他的人在。
所以，在夜晚的时候，显得尤其的安静。
在这空荡荡的祠堂之中，更是如此。
安静的可以听到呼吸的声音。
茌好和茌蕳两个人手拉着手，给对方力量。
“姐姐，外面越来越黑了。要不，我们让下人再拿几盏灯进来。”茌蕳说。
“她们不会同意的。”茌好摇头说，“父亲说了要惩罚我们，肯定命令她们不准给我们提供任何便利了。”
茌蕳说：“爹也太小题大做了。我们又没有做错事情，凭什么惩罚我们？他自己还不是不喜欢皇上的赐婚？
再说，我们去了司家，也没有闹事呀，只是看望司家小姐顺便还东西而已。”
茌好摸了摸下巴，说：“可能是为了给某些人交代。”
因为，茌家主的心里明明没有生气，可是却仍旧装出生气的样子要惩罚她们。
说不定是怕皇帝知道了这件事情生气，先下手为强。
茌蕳一怔，拉着茌好衣袖的双手松了松，她低着头看着身上披着的毯子，凝神细思。
也许姐姐说的对，爹若是真要重罚，也不会同意娘让人你东西过来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的纠结就少了些。
平时，一个时辰并不多，感觉晃眼就过去了。
可是，在安静的祠堂之中跪着，她们就感觉时间分外悠长。
刚看到又一只老鼠从她面前走，茌蕳不由自主小声地问：“姐姐，究竟是这里的老鼠很多呢？还是这只老鼠的胆子大？我已经看到了它有五回了。”
茌好说：“应该是这只老鼠胆子大，我也看到它五回了。”
茌蕳说：“我也觉得应该是同一只，看它肥得这个样子，想来很难找到第二只了。若是再肥一些，可以炒一盘菜了。”
茌好听了，应和道：“不用再肥一些，这样就差不多了，不然吃起来就过份油腻了。”
看这老鼠的模样，干干净净的，应该不是下水道的那些脏兮兮沾满了病菌的老鼠。
祠堂之中常年摆放着水果点心还有一些烤鸡或者烤鸭做祭品，这老鼠应该是吃这些长大的。
看那油光滑亮的皮毛，就知道吃得有多好了。
茌蕳听了她的话，一时间想不出该说些什么，顿时就愣住了。
茌好捶了捶腿，变换姿势坐了下来。
“这个老鼠是吃点心之类的祭品长大的，膘肥体壮，炒或者烤了味道不错。不过相较之下，田鼠要更加好吃一些，毕竟是吃粮食长大的，再加上生存在野外，不管是营养价值还是口感，都更加让人回味无穷。”
茌蕳听了，胃里有些翻腾，嘴里也有酸气出现，口水直流。
之所以流口水，不是因为她想吃，那是因为她想吐。
人想吐的时候，嘴里面就忍不住分泌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