茌低着头不说话。
茌好摸了摸她的脑袋，问茌夫人说：“母亲怎么过来了？”
茌夫人虽然不参与祭祖，但是要做的事却很多。
不管是祭祖时前后的东西，还是今要准备的茌家年夜饭，亦或者是旁系的女眷安排，都要她来主持。
还有一些庄子上送来的账本以及部分年礼，也要一一整理好。
见茌好问自己，茌夫人笑了笑。
她是抽空过来的，男的都是由茌家主带领着去祭祖，但是一些先来的女眷，却是要她安排的。
她对着音华示意，然后说：“庄子上送来了两条雪白的小狗，为娘想着你们会喜欢，就带过来给你们看看。”
话音一落，便见着音华拿上来一个盖着厚布的篮子。
篮子里有两个鼓包耸动，没几下，就冒出来两个小小的白白的脑袋。
“小狗？”茌一瞅着小狗水灵灵的双眼，就忍不住被吸引了。
她从篮子里抱起两只白狗儿，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说来也奇怪，原本还在四处拱的两只小狗，被茌抱在手里以后，就乖巧极了，仿佛是知道这是它们未来的主人一般。
它们也不挣扎，tiǎn)了tiǎn)茌的手，就盯着她小声地叫了一声，像是在讨好她。
“现在冬天了，庄子上的狗生的崽子实在是太小，在庄子上估计是养不活，所以就挑了两只长得乖巧的送了过来。”音华见小狗得茌喜欢，笑着解释。
茌夫人蹙眉，看了她一眼。
音华忙住了嘴，自己怎么突然多嘴了？这些话哪儿能给小姐说？
所幸，茌的注意力全在小狗的上，并没有注意她说了什么，只一脸欣喜地摸着小狗的毛。
“儿喜欢吗？”茌夫人见茌这般，心软得都化成水了。
茌紧紧地抱着小狗，低着头说：“喜欢。”
茌夫人也高兴，“儿喜欢，那就好好养着。娘让人给你去寻些羊来，到时候给两只小狗喂喝。”
茌抿了抿唇，终于抬起头望着她，笑着点头，“谢谢娘。”
茌夫人一看，心激动，双眼之中的温柔几乎要化作实体溢出来。“你喜欢就好。”
“这狗哪个大哪个小？”茌好见两只狗不怕人，心中也稀罕。
“眼皮上有一撮黑毛的大些。”音华恭敬地回答。
茌对茌夫人笑了一下，就低下了头。
听着音华的话，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果然见到左边那只的眼皮子上有一撮黑毛，像一颗黑痣，若是狗儿睁着眼睛，还看不到。
她思索了一下，把另外一只小的递给茌好，“这个给姐姐，姐姐养着妹妹，儿养着姐姐。”
“儿怎么知道这个是妹妹？说不定是弟弟呢？”茌好接过小狗，摸摸它的耳朵，它乖巧得很，动了动耳朵，就钻进了茌好的怀里。
“是妹妹！”茌固执地盯着茌好，紧抿着嘴。
姐姐只能养着妹妹！她才不要弟弟！
茌好眉眼带笑，“如果是弟弟怎么办？”
“是弟弟……是弟弟就……就不要？”茌迟疑了一下，不确定地说。
茌夫人见两姐妹的互动，轻笑一声说：“儿不用担心，这小狗是妹妹。”
茌一听，顿时不纠结了，对茌好说：“我就说吧！是妹妹！”
她高兴地从茌好怀里抱出小狗，把两只放在一起，一会儿摸一下这个，一会儿摸一下那个，笑容灿烂，宛若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