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其实我并不知道。”
“什么？”
“只是有些疑惑。”
“小师弟，你坏，敢诈我……”
天魔崖旁，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看着这黑暗的宇宙，世间沧桑。
久别重逢，终于相认，这种喜悦难以言表，也算是眼下唯一的一点儿安慰了。
“你……是因为我哭了，所以怀疑了么？”
“当然，凤祖是不会哭的，即使哭，也不会哭那么多天，一直到我回来被我看到。”
“小师弟，我想师父他们了，不知圣武大陆……”
想到这里，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那都是他们非常害怕的一幕。
冰冷孤寂的宇宙下，他们就这么相互依偎着，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气息。
“凤祖……到底怎样了？”
雪十三忍不住地问道。
听后，宋灵玉娇颜一笑，“傻瓜，凤祖的意志不全，都被你打回时空中了，并不能保持太久。在你们冲出魔火岩浆分别后不久，她就消散了。”
“原来如此。”
雪十三点了点头，原本他以为只要意志足够强，便能以另外的方式存在。
看来也并不尽然，凤祖的意志不完整，被他打回了部分，所以没能重生。
接下来，宋灵玉为他讲述了一些她成圣后的经历。
那一刻，她的蓝凤血脉彻底被激发出来，体内一层古老的封印解开，让她看到了残酷的一幕。
宋灵玉本身便是仙域的人，属于蓝凤一族。
只是后来发生了变故，族中遭遇强敌入侵，她的族人，她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无一幸存。
只有还在襁褓中的宋灵玉，被当时她的父亲强行打开空间缝隙，送走了。最后落到了圣武大陆，被大长老顾西凤捡到。
“我父亲是仙君，他那么强大，但最后还是……”
说到这里，宋灵玉的俏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依偎在雪十三的怀中。
他们蓝凤一族本来就族人稀少，但好在每一个的血脉无比纯净，高手众多。可最后，还是没能躲掉一劫。
“是谁？凤族么？”
雪十三冷冷地问道。
然而，宋灵玉却摇了摇头，“不，按照我记忆中的记载，凤族或许与此事多少有联系，但最终的主谋，应该是……剑皇家族的人。”
什么？
“是他？”
雪十三有些意外。
“那他们……”
“他们是为了我蓝凤一族保存下来的一缕凤祖精元，那缕精元很强大，有一定的几率让人浴火重生，活出第二世来。”
“你是说……”
“不错，剑皇其实也是先天混沌生灵，与天皇道尊一样，无比古老。他本应在几百年前便坐化掉，殒落在红尘劫中。但……他活下来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在仙域中并不多，宋灵玉也是回到凤族后，从一些渠道中了解到的。
雪十三叹了口气，真没想到，结局竟然是这样的。
可如今，仙域的所有生灵都死了，剑皇也不复存在，要报仇却又不知从何谈起。
好在，宋灵玉天性纯善，比较开朗，既然仇人都死光了，她也就没有继续执着什么。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开口道：”她……或许并没有死。“
雪十三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
“灵玉，你……你是说紫烟？”
他激动地抓住小师姐的双肩，颤抖着声音问道。
宋灵玉见他这般神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